別問她為何有門不走,因為這樣比較帥。
自認為帥氣無比的尉遲離穿行在夜色中,她衝著圍牆比劃了一下,三兩步便躍到了房頂上面,像只輕盈的貓兒。
房簷下面,守夜的奴婢睡得正香。
這是陸雲奎的院子。
第8章 是夢嗎
尉遲離躡手躡腳地蹦了下去,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貓著腰來到了陸雲奎門前,然後閃身進去。
屋中很黑,尉遲離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從懷中拿出一捆繩子來,鼾聲忽強忽弱,聽起來,陸雲奎睡得很沉。
他身邊還有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尉遲離也沒看是誰,上前便是一個手刀,女子還沒醒,就暈過去了。
尉遲離上前用力拍了拍陸雲奎的臉,他只是發出了幾聲嘟囔,便又翻身睡去。
尉遲離捂嘴偷笑,辛然找的藥還真有效果。
她把陸雲奎從床上拖了下來,粗暴地將他拖到了床腳,然後展開麻繩,將他結結實實地捆在了床腿上。
最後,還在他的臉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完美,尉遲離拍拍手,這般就不用擔心他中途醒過來了。
昏暗的一丁點天光下,陸雲奎就像個趴著的,光著上半身的大□□,尉遲離憋笑憋得肚皮生疼,她最後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傑作」後,便又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去,三兩步上了房。
就像從未光臨一般。
柳羅衣被關在最角落的一個小院子,那院子本是用來堆放雜物的,所以髒亂得很,尉遲離剛翻過院牆,就皺起了眉頭。
地上全是雜七雜八的東西,稍微動動腳還能踩到柴火和水瓢。
就這地方,能住人?
尉遲離輕手輕腳地躲過地上的「陷阱」,挪到了門口,朝裡面張望了一番,裡面黑乎乎的,因為沒有窗戶,所以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想必陸雲奎不擔心柳羅衣能跑出來,連個守著的人都沒有。
尉遲離瞅了半天,什麼都沒瞅著,她撓了撓頭,決定大膽地闖進去。
誰知剛邁進一隻腳,突然頭頂一陣風聲,尉遲離張目一看,竟是個大花瓶,她忙仰頭後退,眼疾手快地一把將那花瓶抱住。
與此同時,她的大腿被狠狠地踢了一腳,尉遲離差點叫出聲來,又怕招來人,硬是忍住了疼,齜牙咧嘴地用力將那偷襲之人推進了屋中,反手將門關上。
世界頓時漆黑一片。
「我要殺了你!」忽然一聲有氣無力地嘶吼,那人鬆開花瓶,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麼。
尉遲離下意識地彎腰錮住她的手腕,由於太黑看不清,她覺得自己的嘴唇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她心跳驟然停了一拍。
懷中的軀體溫熱,且顫慄。
不過還沒等尉遲離多想,那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尉遲離忙伸手接住,她只覺得懷中的女子身子軟得不像話,就像是沒有生命一般。
「柳羅衣,柳羅衣!」她輕喊了幾聲,沒人應。
尉遲離心道一聲不好,忙起身摸索,幾次差點被絆倒在地,這才在角落摸到了燭臺和火摺子,獲得了光源。
如豆的火光好歹照亮了這間狹小的屋子,只見地上到處都是雜物,有廢棄的花瓶,椅子凳子,還有堆在牆角的一些布料之類的,幾乎無從下腳。
而柳羅衣就蜷縮在這些雜物中間,顯得嬌小無比。
尉遲離嘆息一聲,大步走上前去,將她從地上半拖半抱地弄到了床榻上。
所謂的床榻,看起來更像個小型雜物堆,上面堆著一些布料,想必柳羅衣這幾日將它們當成了被子。
尉遲離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伸手刨出來一塊平坦的空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