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離看著她這模樣,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二人算是想到一起去了。
況且萬一離開,再想找到此地,難得很。
她們二人按照一個圈的形狀向四周探查,搜尋了許久,卻什麼都沒發現,日頭越升越高,搞得人汗流浹背。
尉遲離擦了把汗水,都快要放棄了,誰知尉遲蝶那傷了的腳不慎用了下力氣,捂著嘴極小聲地嗷了一嗓子,歪著身子倒進了草叢裡。
尉遲離翻了個白眼,幾步走上前,將她從裡面扯了出來。
人是出來了,草地卻陷進去個大窟窿,尉遲離見狀,眼前一亮,心中狂喜,她馬上蹲下身子,往裡面看去,黑黝黝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但確實是個通道。
外面茂密地長了一層草,若不是尉遲蝶這一摔,很難發現。
「看來我時常摔跤這事,還是有些好處的。」尉遲蝶也湊過來,點頭。
「你在外面等著,有事直接喊我名字。」尉遲離快速說道,然後往裡扔了一顆石頭,沒發現什麼異樣,於是一躍而入。
洞口不深,很快就落了地,卻向前延伸開來,是一條狹窄的圓形的路,人須得彎著腰才能經過。
尉遲離取出個火摺子,待火苗燃燒起來後,這才小心翼翼向前走著,路越走越寬,想像中的一切都沒發生,但是在轉過一個彎後,眼前卻突然開闊起來。
尉遲離驚訝地長大了嘴,只見面前被挖出了一塊很大的空地,擺滿了各種武器,刀槍劍戟應有盡有,數量極多,光箭矢便有好幾個大箱子。
她隨手拿了一個出來,角落的記號很熟悉,同上次射傷她的一模一樣。
她皺眉看過去,如此多的武器,屯著是要做什麼,她不覺得只是個簡單的殺手組織這麼簡單。
這裡沒人把守,看樣子也很久無人進來了,很有可能這些武器並不重要,甚至只是鳳毛麟角。
也就是說,附近還有其他的地方,同樣儲存著武器,此地又乾燥,這些個武器足以放置很久。
她揉了揉眼,然後原路返回,沉默地將洞口恢復了原樣。
「怎麼樣,裡面有什麼?」尉遲蝶急忙湊上來問。
「武器,很多武器,附近可能還有更多。」尉遲離回答地十分簡潔,她又背起尉遲蝶,往山下走去,盡她所能記住通往這裡的路。
尉遲蝶也沉默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要不要……」尉遲蝶說。
「不。此事不得聲張,我怕牽連到我們。」尉遲離說。
這是晏國的家務事,外人怎好插手,白白惹一身腥,再者,她依稀記得原著中描寫過北域亡國的原因,就是同晏國開戰,只是時間線還要推後很多很多。
她怕此事,會可能和北域有關。
尉遲蝶也不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尉遲離知道,她同自己的擔憂是一樣的。
二人還在趕著路,與此同時,在府中的柳羅衣也遇上了變故。
她立在府門口,聽著對面那李內侍掐著嗓子,扭扭捏捏地講:「柳姑娘,皇上要見您,還親自派了馬車,您可不能抗旨不尊,聽懂了嗎?」
柳羅衣聞言,心中十分慌張,但是尉遲離還沒有回來,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別那麼緊張,皇上還從未對宮外的女子這般上心,你呀,算是撿了個福分。模樣呢確實不錯,到時候聽話些,嘴甜些,往後的日子便不愁過啦。到時候,還別忘了咱家。」李內侍一邊說著,一邊用蒼白的手拍打著柳羅衣的手背。
柳羅衣一身惡寒,往後退了幾步,求助地去看辛然,辛然比她更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羅衣,今日公主不在,沒人能保護你,你也不能總要她護著,你還說要護著她呢,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