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離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畫成形後,柳羅衣又在一旁加了一句詞,她的字跡娟秀中又不失勁道,十分好看。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尉遲離小聲念著,隨即笑出聲來,她扭著身子,手臂搭在桌案上,看向明顯紅了臉的柳羅衣,「今日是怎麼了?」
柳羅衣仍然井井有條地放好紙筆,這才站直身子垂眸看她,輕聲道:「不怎麼。」
她正想轉身走開,卻突然被尉遲離抱住了腰,尉遲離緊緊抱著,不許她動,然後用力仰著著頭問:「你還沒說清,不準走。」
尉遲離還坐在椅子上,這樣正好將臉貼在柳羅衣的腹部,柳羅衣紅著臉看了看外面,見沒有婢女再看,這才垂下雙手,撫摸著尉遲離的肩膀,語氣稍稍帶了些慍怒:「你真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
尉遲離眨了眨眼,心中快速過了一遍,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於是搖了搖頭。
柳羅衣恨鐵不成鋼般地點了下她的額頭,然後試圖推開她的手臂,嘟唇道:「你自己說的,自己都忘了,虧我還記了這麼久。」
尉遲離是真的沒想起來,她絞盡腦汁又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她突然站起身,手上一用力,便將柳羅衣豎著抱了起來。
柳羅衣輕呼了一聲,待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坐在了桌子上,她連忙想跳下去,誰知尉遲離兩手撐在她身旁,將她控制在了她懷中。
「尉遲離!」柳羅衣佯裝憤怒,冷眼伸手去拽她耳朵。
誰知尉遲離卻像感覺不到疼一般,反而慢慢朝她靠近,柳羅衣為了躲開,便越來越後仰,差點翻身栽下去,虧得尉遲離伸出一隻手在她身後護住,然後將臉埋在了她的肩窩處,輕輕吻了吻。
「尉遲離……」柳羅衣小聲責怪著,聲音微微發顫。
「告訴我,這日有什麼特別的。」尉遲離在她肩上靠著,然後偏頭問,「不然,這地方看著還不錯……」
她笑中帶了一點點邪魅,然後貼近了柳羅衣,還慢慢環抱住了她的腿,柳羅衣這下是跑也跑不得,罵也罵不得,更是羞得不知說什麼。
最後,她還是妥協了,扭著頭不去看尉遲離,小聲道:「你說過今日是你從前的生辰,我一直想著,卻也不知如何替你慶賀。」
尉遲離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後眼眶卻突然一陣濕熱,她微微勾了勾唇,將柳羅衣扶起來,抱在自己懷中,細細摩挲。
那不過是很久之前,她在同她講述自己前世的生活之時,隨口提了那麼一句,即便是在從前,尉遲離都很少記得自己的生日,更別提如今有了新的身份之後,就更加記不得了,也並不在意。
誰知就是那隨口講的一句話,卻讓柳羅衣默默記在心裡,還記了這麼久。
柳羅衣被尉遲離緊緊抱著,有些喘不過氣,但卻什麼都沒有說,而是一言不發地同時伸手,輕輕拍打她的背。
「你怎麼還記得。」尉遲離有些哽咽,她帶著重重的鼻音,小聲問。
「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記著。」柳羅衣輕輕地說,然後一遍遍拍著尉遲離,像是哄著一個孩子。
尉遲離用指尖抹掉眼角滲出的淚滴,然後鬆開手,向後退了退。
柳羅衣蹙起了一對黛眉,柔柔地替她擦去剩下的水汽,道:「生辰應當開心,你怎麼哭了。」
尉遲離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回事,即便是擦去了眼淚,卻還是有新的淚水不斷湧出,她急忙昂起頭,試圖讓淚水憋回去。
她簡直不知要如何去對待柳羅衣才好,在旁人看來,似乎是柳羅衣依賴於她。但她自知,她們二人給對方的愛若要相比較,她定是遠遠不敵的。
待眼淚終於憋回去後,尉遲離這才低下頭,卻突然被一雙溫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