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是人,這種場合,這麼一個自己喜歡的美人在懷,哪裡能忍住那麼久。
柳羅衣突然抬頭笑得粲然,因為剛哭過,她的眸中亮晶晶水盈盈的,笑起來仿若星河一般,看得尉遲離心口砰砰直跳。
「阿離……」她張口喚道,聲音是細小的,而又拖著好聽的長音,弄得尉遲離從頭一直酥到了腳尖。
「哎。」尉遲離無奈道,她幾乎是咬著自己的肉,才能讓自己保持絕對的清醒。
「阿離,我喜歡你。」柳羅衣說,她支稜起盈盈一握的纖腰,仰著脖子去親尉遲離。
「我也是。」尉遲離苦笑不得,她伸手將她的腰摟住,然後順從地接受了她的親吻,這時的柳羅衣看起來便像是個古靈精怪的孩童,天真無邪地做著惹火的玩鬧。
「你也說。」柳羅衣搖著她的手。
「我不說,除非你哄我。」尉遲離裝作冷漠的樣子搖搖頭,她很想逗逗這樣的柳羅衣。
柳羅衣垂下眼眸,眼底掠過了一抹失落的神色,紅腫的眼睛和鼻子看在人眼中,讓人十分憐愛。
「好好好我說。」尉遲離立馬便投降,她輕輕一用力,柳羅衣便後仰著倒在床上,髮絲散落一床。
尉遲離俯身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
「我愛你。」
柳羅衣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勾起唇角,與此同時眼中流出淚來,像是洪水決堤,止都止不住,她就這麼一邊哭一邊笑著,發出細小的嗚咽。
那聲音聽在耳中,癢在心裡,尉遲離忙替她擦淚,心中又好笑又心疼,她有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喜歡上的似乎是個。
軟乎乎的水龍頭……
往後她就這麼一哭,她想就做什麼都下不了手了,那該如何是好。
「阿離……」柳羅衣抽抽搭搭地抓起尉遲離的手,放在自己肩上。
柳羅衣的體溫隔著光滑的布料傳遞到尉遲離掌心,讓她忍不住用力了些,柳羅衣突然昂起脖子,細膩地吻著尉遲離,二人的頭髮幾乎纏亂在了一起,體溫亦是。
屋中的溫度似乎在隱隱地上升,熱量不知從哪裡湧出,蒸得尉遲離渾身發燙,她輕輕將身上的中衣扯鬆了些,微涼的風從領口灌入,她慢慢接受著柳羅衣的吻。
過了不知多久,尉遲離才手一鬆,垂直趴在了柳羅衣身上,感受柳羅衣的身體氣喘吁吁地上下起伏。
柳羅衣心中十分靨足,她費力地伸長手臂,抱住尉遲離的腰,如同抱住了世界,恨不得就這般躺著,管它什麼滄海桑田。
尉遲離舔了舔嘴唇,伸手撫摸著柳羅衣的衣袖,輕輕說:「我打算先提前稟告父王,然後在立太女的大典之上,同你求親。」
「求親當日將訊息散佈到五湖四海,每一個地方,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與你的婚事。成親之時,什麼十里紅妝什麼的全都安排妥當,然後你我共入洞房。」
說道入洞房三個字的時候,尉遲離笑了,同時將手從柳羅衣袖籠探進去,捏緊了她的手臂,弄得柳羅衣一陣顫慄,忍不住攥住了尉遲離的衣襟。
「公主……」她帶著怯意責備道。
「叫阿離。」尉遲離皺眉命令。
「阿離。」柳羅衣聽話地小聲說,「可是,萬一你父王不同意,又或者百姓有意見,該怎麼辦?」
尉遲離這才滿意,她一邊不老實地動著手,以報復柳羅衣方才惹火的放肆,然後繼續道:「今日出來見你,其實還有一事要講,晏國皇帝去世,如今太子上位,重整邊關軍力。但他並沒有撤軍,想來是還有試探軍情的一戰,父王提醒我領兵出征,這場仗若大獲全勝,便能迅速收攏民心。倒時候再提出什麼,反對的聲音都會小很多。」
柳羅衣身子僵了一下,然後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