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大石頭,至此總算是落了地,如今他們四面受敵,攘外且來不及了,若自己人再起內訌,就真是內憂外患了,幸好如今內憂已妥善解決,他們總算可以安心的一致對外了。
到了晚間,她的小日子來了,雖比上月遲了兩日,到底還是來了。
宇文承川不由垮了臉,怨念道:“我還有幾日就離京了,想著前幾日事情多,沒有好生敦倫,這幾日可得嚐嚐什麼叫‘荒淫無度’才好,誰知道你又……,我真是命苦,等我回來後,定要夜夜不落空!”
怨念之餘,還有幾分失望,本以為自己那般努力,指不定顧蘊腹中已有了他們的結晶,沒想到還是沒有。
不過罷了,他們兩個都健健康康的,有孩子只是遲早的事,她若真這麼快懷上了,自己便離京也不能安心,且回來後也只看得見媳婦兒卻不能吃了,還妄想什麼“荒淫無度”呢,孩子來得遲一些也不算壞事了。
“你還要怎樣夜夜不落空?還要怎樣荒淫無度?”顧蘊好氣又好笑,紅著臉啐道:“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你榨乾了!好了,說正事兒,我今兒去景仁宮請安時,皇后因為這些日子我守著孝,你卻依然歇在我殿裡,拿話敲打我呢,如今我小日子又來了,尚寢局的都有記檔,根本瞞不了人,要不,你歇到崇政殿去,也省得明兒皇后繼續擠兌我。”
說得宇文承川沉下臉來:“我愛歇在哪裡,就歇在哪裡,她管得也未免太寬了!我就不去崇政殿,就要歇息你殿裡呢,那些寒門小戶連多餘的被子都沒有,別說妻子只是小日子了,就算是身懷六甲,不照樣睡在一個被窩裡,她明兒若再擠兌你,你就說這事兒你已與我說了,但我執意如此,你也無可奈何,要不請她親自與我說?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臉與我當面說我的房裡事!”
顧蘊就笑了起來,她當然不想讓宇文承川去崇政殿歇息,他們雖才成親一個月不到,但她早已習慣宇文承川溫暖的懷抱了,他若離了盛京也就罷了,可他人明明就在,她自然要與他睡在一張床上,哪怕什麼都不能做呢,皇后從來沒有與皇上這樣心心相印過,又怎麼會明白這種感覺?
她點頭道:“有你這句話,我心裡有了底,明兒就知道該怎麼應付皇后了。”
話音未落,宇文承川已捏了她的鼻尖,低笑道:“你這個狡猾又矯情的小狐狸,明明就知道怎麼對付皇后,明明也知道我的態度,偏還要引我親口說出來。不過以後都這樣就對了,你不能正面拒絕她的事,你就都推到我身上,夫為妻綱嘛,諒誰也不敢說你半句不是!”
顧蘊很是上道,“吧唧”親了他一口,才笑道:“狡猾也好,矯情也好,還不都是你慣的?”
宇文承川就順勢抱緊了她,沒有再說話,他只希望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能狡猾矯情一輩子。
次日顧蘊去給宗皇后請安時,宗皇后果然關切的問起顧蘊來小日子的事來,“……如今天氣冷,可馬虎不得,回頭本宮就打發太醫去給你好生瞧瞧,就算一切都正常,也最好開兩張溫補滋養的方子吃著,補氣養血,皇上與本宮且還等著你們小兩口兒給我們添個大胖孫子呢!”
顧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應了:“多謝母后關心。”
宗皇后笑道:“這有什麼,你孤身一人嫁進宮裡,我做母后的不多關心你,還要去關心誰?”
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本宮聽說,昨兒夜裡太子還歇在你殿裡?這可不行,前幾日你守孝時,君臣有別,沒的為了一個臣婦白委屈一國太子也就罷了,如今你身上既不乾淨了,好歹也該避諱一下才是,不然大年下的,讓太子沾了晦氣可怎麼好?本宮也知道你年紀輕,與太子又正值新婚,小夫妻間恩愛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可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才是,不然你何以為闔宮上下乃至妯娌臣婦們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