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已被顧蘊一把抓過空著的那隻手,狠狠一口咬在了手背上,立時火燒火燎的痛,卻不敢反抗,也不敢將手收回去,只得小聲哀求顧蘊:“好蘊蘊,你輕點兒呀,不然你咬其他地方也成啊,我這手明兒還得批閱奏摺,還得示於人前呢,你咬這麼重,讓我明兒可怎麼見人……呀,你還真換地兒咬,果然最毒婦人心……”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大聲一點兒呢!”顧蘊總算鬆開了咬在宇文承川肩膀上的嘴巴,卻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大有宇文承川敢把方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就給他好看的架勢。
宇文承川在她面前自來識時務,眼下自然也不例外,立時換上諂媚臉,“蘊蘊,我是說我肩膀硬,沒的白硌壞了你的牙,你換其他好咬的地方咬呀……唔,我不疼,我不疼……”
顧蘊抬起頭來,笑靨如花:“真不疼?那我繼續了啊……”
“別別別,我又不是泥胎雕塑,怎麼可能不疼?”宇文承川一臉的苦相,“本來怕你誤會生氣,不打算告訴你的,可想著答應過以後再不欺瞞於你,這才會一字不漏都告訴了你,誰知道還是讓你生氣誤會了。”
顧蘊方鬆開了他的手臂,冷哼道:“知道疼就好,知道疼以後才不敢再隨便的招蜂引蝶,去了一個妹妹,又來一個表妹,還有一個弟妹兼姨姐等著你,太子殿下的桃花可真是有夠旺的!”
莊敏縣主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竟敢勾引她夫君,她這會兒是不在她面前,否則她一定撓花她的臉,把她打成豬頭,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肖想別人的男人,真是氣死她了!
宇文承川方才見她一臉的淡定,還當她只是生氣,並沒有吃醋,如今看來,她哪裡是沒吃醋,她根本就醋大發了,雖然傷口很疼,心裡卻很爽,蘊蘊若不愛她,又怎麼會氣成這樣?
忙把身上能遮的地方都遮住,人也後傾到離顧蘊有一段距離,確保她再咬自己,自己能避開後,才委屈道:“我桃花哪有旺了,慧生你是知道的,她只是因為從未接觸過其他男子,只接觸過我,所以才會自以為喜歡我而已,何況她如今遠在千里之外,這一篇早該翻過去了。至於顧芷,別人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難道還不知道不成,你若是不喜歡,我立時改變計劃便是。崔氏那個女人就更不必說了,她就是個瘋子,我即便瞎了眼,也不會白放著你這顆珍珠不要,反去就她那個死魚眼睛,何況我還沒瞎,你就只管放一百二十顆心罷!”
好說歹說,總算說得顧蘊面色漸緩,道:“也是,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你有這妹妹那表妹的,難道我就沒有表哥不成,你若真敢有二心,想跟你的好表妹發生點有的沒的,我也找我的表哥們去,反正冬至都說了麼,表哥表妹好做親!”
這下輪到宇文承川糟心了,當下又是好一通賭咒發誓甜言蜜語,夫妻兩個才復又如膠似漆起來。
也是因為宇文承川是真對顧蘊從無二心,而顧蘊也知道他心裡只有自己,方才不過就是二人藉此無傷大雅的調一下情而已,不然哪能這麼快便好起來。
顧蘊這才正色與宇文承川道:“你說那個賤女人哪來的這個自信,你就一定能瞧上她,難道就因為你能瞧上顧芷,就一定能瞧上她不成,這是什麼邏輯?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受顧芷吸引,主要是因為那香,何況你即便如她所願被她勾引了,她也上不得檯面,過不了明路啊,她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事都該以她的意志為主,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不成?”
宇文承川沉吟道:“先前我與冬至也討論過這個問題,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從不滿足於只做一個區區皇子妃,而是有更高的志向更大的野心,所以當初才能與老四一拍即合,如今老四既不能實現她的志向與野心了,她自然要另謀出路,而我,自然就是那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