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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讓人碰到縣太爺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
到這個時候,錢大富其實還是不太清楚王老爺究竟幹出了多大的事兒。不是說他沒腦子,而是他把所有的腦子都用在了賺錢發財的事情上,在旁的細枝末節就沒那麼敏感了。
再就是,他一走就是五個月,這都可以算是小半年了,期間縣城裡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又不知道的!
等好不容易回家了,先是被撞船事件嚇得原地劈叉,後來又被縣太爺抓了壯丁,非要他把這事兒給處理妥當了,再加上他還因為落水著涼凍病了……
反正就是慘唄,要多慘有多慘。
於是,缺少最關鍵資訊的錢大富,還以為王老爺是招惹了那個腦子不好的縣太爺,逮著就是一通板子教訓。
但沒兩天,錢大富就知道了。
沒人告訴他,是他自己查到了驚天大秘密。
這天的天氣還不錯,安父琢磨著短時間內也沒他啥事兒,主要是眼下主要案犯已經捉拿歸案了,而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他確實是幫不上忙的。想到這裡,他便趁著難得的好天氣,決定去縣城繁華的街面上逛一下,順便買些好東西給閨女帶回去。
結果,剛走出縣太爺給他安排的住處,就遠遠的看到了一頂藤轎往這邊過來。
藤轎上的那個胖子,是如此的眼熟。
“老錢你怎麼了?”安父嘴角抽抽的看著眼前彷彿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
明明前幾天剛見過面,那會兒錢大富還是全須全尾的,頂多也就是面容十分憔悴,兩個黑眼圈也是分外明顯,別的都挺正常的。
可眼下,錢大富卻是被人用藤轎抬著過來的,不是他想要炫富或者懶得走動,而是此時的他一只胳膊吊著,兩條腿也都幫著木板和白布條。
“哎喲哎喲……”錢大富還未說話先開口好一陣痛呼。
安父心說算了吧,反正回頭還能跟錢管家打聽,當下就作勢要走。
“安大師請留步!你跟我一起去見縣太爺吧,我真不想一個事兒說兩遍了。”錢大富掙扎著開口留人。
“……行吧。”安父倒是想看看這個胖子又搞出了什麼事兒來。
難道是這廝不想處理撞船事件的後續了?故意把自己搞得如此悽慘,來博取縣太爺的同情?可如果是這樣,你倒是早點兒折騰呢,前幾天人還好好的,等縣太爺一交代任務,就立馬光榮負傷。
換你你信?
反正安父是完全不信的。
然而,錢大富真的不是假裝傷殘,他確確實實是光榮負傷,還是因公負傷的。
等見了縣太爺後,錢大富顫顫巍巍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讓安父幫著遞過去。此時,兩個負責一前一後抬著錢大富藤轎的下人已經退出去了,錢大富倒是仍坐在上面,但他確實是失去了行動力。
縣太爺一臉的嫌棄:“我讓你去邊疆了?處理碼頭上的事兒還能搞成這樣?錢大富,到底是你沒腦子,還是覺得本官沒腦子?”
“我從船上掉下去了!”錢大富委屈得差點兒沒飆淚,“我手底下的人發現王家的商船有些奇怪,不是那艘撞出孩子的商船,是另外一艘!我想上去看看到底咋了,結果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我就下去了!”
掉江裡是凍傷寒,掉船裡那就是骨折了。
可憐的錢大富,舊病未愈又添新傷。
當然,有一說一,他意外受傷確實是真的,但也的確沒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誇張。一只胳膊骨折了,但兩條腿的傷真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