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種青磚瓦房,那開銷就一下子大了。
就這些還是在普通老百姓範圍內的,如果是像賈家那種,花費只會更大,更別提還有傢俱等等。
事實上,但凡縣太爺有心藉此發一筆財,只需要從上頭的撥款裡取個十兩八兩的,就能把這事兒給了結了。得虧鐵腦殼他不差錢,他做夢都想離開這窮山僻壤回到京城去,別說截留錢了,如果能讓他回京城去,就算讓他自己掏錢都沒問題。
於是,在鐵腦殼的安排下,甄家的重建工作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
那是肯定的,因為他順手坑了錢大富。
梁曲縣的父母官和來自於別處的大富商聯手,這就相當於是錢和權的雙重加持,那還能不快?就不說別的,給其他人家幹活敢偷懶,給縣太爺幹活你敢嗎?如果給這位縣太爺再加上鐵腦殼這個大前提呢?
總之,上頭的命令是入夏這會兒來的,等到了快入秋時,一切都已經順利完成了。
真的嗎?
……
轉眼就是秋日裡了,這天安卉收到了來自於她哥的中秋節禮。
說起來,這輩子的各大節日其實跟安卉上輩子是差不多的,至少傳統節日相差無幾。但對比其他人家,她還是覺得她哥太誇張了。
試想一下,過箇中秋節大家互相送月餅那是正常的,甭管是散裝的月餅還是精裝禮盒,都沒啥問題。但如果拉來一車的月餅呢?
別人是每逢佳節倍思親,安卉是每到過節必懷疑她哥的腦子是否正常。
不過,對比之前正月裡的那一整套頭面首飾的禮物,一車月餅起碼只是數量多了些,從價值上來說也就那樣。
關於那套頭面首飾,這裡頭也是有故事的。
錢大富在那之後也有認真的解釋過,據他所說,他只是聽到了某一些流言蜚語,當然他聽到的時候並不覺得這裡頭有什麼問題,甚至認為相當的有道理,還一度覺得是自己這個當哥的失職,才沒有提前認識到這個問題。
是什麼問題呢?
他聽說安卉快嫁人了。
得虧他是在安氏殯葬鋪裡解釋這事兒的,在場的當然不止安卉一人,但安父那天又出門幹活去了,並不在現場。用安卉的話來說,死胖子運氣真好,差一點點就該無了。
可憐的錢大富,他真是聽人說了安父過年期間帶著安卉四處拜年走人家,如果安卉是個男孩子,那麼大家就會認為是當爹的帶著兒子出來見世面,就好比錢大富也喜歡帶著他兒子四處晃悠一樣。但安卉是個女兒家啊!還不能說是孩子,她都十五歲了!
是啊,她十五歲了!
安卉真想噴死這個倒黴胖子,她才十五誒,都不用扯那些虛歲週歲的問題,這都是小事兒了,她才十五談什麼嫁人啊?
你犯法了!犯法了懂不懂啊死胖子!
透過安卉的“解釋”,錢大富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表示頭面首飾不用還了,雖然這麼早添妝有些不太合適,但送都送了對吧?送出去的禮物哪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呢?反正安卉遲早都是要嫁人的。
雖然白得了一份重禮,但安卉並不感到高興。
萬萬沒想到,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就在鐵腦殼縣太爺忙著甄家的重建工作時,透過錢氏商行,安卉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幾封信。
首先當然是自家的,堂叔家也是自家嘛,堂嬸又懷上了,暫時不知道是男是女,反正他們家人丁稀少,甭管男女都是好的,並且堂嬸完全沒有封肚的想法,表示還要繼續生,直到生不了了為止。
對於這個說法,安卉只能表示尊重祝福,畢竟只是親戚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