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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王家子嗣真要哭了。
縣太爺倒是很高興,他都沒想過一天內全部賣光。而且就算賣光好了,也不一定各個都賣出好價錢。結果縣裡的富戶是如此的配合,最便宜的也賣了五十兩,貴的就是錢大富開的一百兩價格。
對於這個價格,縣太爺很滿意了,畢竟洛江縣又不是京城那種地方,這個價格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買到了人的富戶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那確實不關他的事兒。
……
安家父女倆湊了熱鬧,也沒立刻離開縣城,反正來都來了,繼續逛逛唄。
這期間,他們還聽說了其他從犯的判決。
其實,對於從犯的概念,這裡的說法跟安卉上輩子是截然不同的。照安卉的理解來看,所謂的從犯,肯定也是參與其中的,不然怎麼能算是從犯呢?但在這裡真的不是,只要是參與其中的,那就是主犯,沒參與但是跟案件有所聯絡的,才屬於從犯。
比如說,前兩日被髮賣的那些人,還有就是沒選擇自賣自身,已經被送到了煤山挖煤的少數幾人。
本朝的從犯,放在安卉的上輩子其實就是完全無辜的人。
但接下來的情況,還是大大出乎了安卉的意料。
縣太爺趁著前頭的熱度未消,真就是趁熱打鐵的來了一場公開打板子。
地點還是菜市口,只是這次人換了,換成了其他參與者的親眷以及……鄰居。
最後這個,安卉真沒搞懂。
你說家裡人被牽連,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像王老爺那樣,賺了錢不得給家裡人享受?你既然享受了家裡的福利,那麼家裡出事的時候被連累好像也說得過去。
但街坊鄰里怎麼就算在內了?
當著衙役的面,她還是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的。因此,她全程閉嘴,等人群散了,就只剩下她和她爹時,她才忍不住問為什麼連街坊鄰里都要捱揍?
“你不要拿這時候的鄰里,跟咱們以前比。”
安父還真知道一些。
“想想咱們先前住南街那邊的小巷子裡,是不是誰家來客人了,別家都知道?而且這些鄰里好像還是住在一個大雜院裡的,你說,像咱們房東老太太家裡,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孩子,或者隔三差五的冒出幾個孩子,嗷嗷哭著叫爹孃要回家,你會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呢!
稍稍代入一下,安卉就懂了:“不舉報也有錯啊?”
“估計不止。這麼多人犯案,真要是所有的街坊鄰里都被抓了,衙役都不夠用了。我猜,應該是有人看出來這是啥行當,要麼幫著望風了,要麼趁機要好處了,也有可能是幫著牽線搭橋了。”
安父還是瞭解縣太爺的,真要是僅僅不舉報,估摸著不會這麼大動肝火,極有可能是知情且略微有些插手了。
“有些人被判打二十大板,有些三十,還有些罰錢後打五下,我估計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太一樣。縣太爺這人雖然做事有些隨性,但其實他也是有自己一套邏輯的。”
“哦對了,縣太爺啊,終於四處託關係找到了會磔刑的人。”
這下,連安卉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託錢大富的福,安卉早些時候就聽說了磔刑,這是類似於凌遲處死的刑罰,十分之殘忍。
當然,這種刑罰肯定是不能隨便施行的,必須是十惡不赦之人,而且用刑之前必須經過至少郡守一級官員的允許。
但據說縣太爺很有信心。
安卉表示,到時候她就不過來看了,就算她也覺得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