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安卉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上一次落榜的人還不少,其中就有三郎表哥。
鄉試落榜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好多人甚至連續考了多次都未曾中舉。沒想到三娘表哥只考了兩次就中了……
話說回來,今年的鄉試是不是特別簡單啊?可她也沒聽說恩科會比正科簡單呢!
事實上,安卉的猜測對也不對。理論上說,恩科和正科的難度是一樣的,甚至每一屆的考題難度都是差不多的,不會發生某一屆特別簡單這種事情的。當然,難度這回事兒也是因人而異的,可能剛好考到某人擅長的,那人就會感覺今年的考題特別容易,要是考到自己不擅長的,又會感覺太難了。只能說考題的難度大同小異,就算有所波動也是在正常範圍內的。
但有一點,開恩科是突然通知的,儘管還是有幾個月的緩衝時間,但對很多人來說,仍然有些措手不及。尤其這年頭的學子,很多人更習慣於按部就班的學習,對於突發情況很是缺乏應對能力。
一下子將考試提前了一年,直接導致很多人完全沒複習到位。儘管這個事情是針對所有人的,但心理素質這玩意兒,差距就是大啊!
餘耀宗那個侄兒,原本是真沒報什麼希望,他之前甚至沒怎麼求到庇佑,畢竟等他出頭了,安父已經宣佈罷工了。
不過考中就是好事兒,尤其是某個縣出頭的人越多,這個縣城後續能得到上頭的資源傾斜越多。哪怕安卉其實對洛江縣也沒什麼太多感情,但家鄉能越來越好,誰會不樂意呢?
……
等安父回家,又是好幾天以後的事情了。
安卉沒問老家發生了什麼事兒,安父好像也沒管,只吩咐安卉收拾一些東西出來,讓安堂叔帶回去。等堂叔堂嬸離開後,安卉才知道老家那邊大概是終於意識到了安父的能耐,希望他回去幫一幫族人,像餘家那樣接連出幾個舉人啊,或者再不濟也得出一個跟錢大富這樣特別能耐的生意人啊!
總結一下就是,想的挺美。
“你堂叔也是沒辦法,其實他也說了,壓根就不想管老家的那些事兒,當年他們孤兒寡母的還被族人坑了,指望他幫襯著說些好話,瘋了嗎?”安父也不在意,因為安堂叔一見到他就說了大實話,“我讓他回去跟那些人說,我們老安家啊,既沒有發財的命,也沒有當官的命,就安安生生的待著吧。”
聽到前面那些話時,安卉倒是還好,畢竟她跟老家那些人也沒啥感情。
但聽到後頭……
“爹,你就不怕回頭老家出了能耐人,打了你的臉?”
“做啥夢呢!當官要先考試,咱們老家那些人,認識字的就沒幾個,還指望當官?那朝廷又不傻!做買賣就更扯淡了,大字不識一籮筐,十以內的加減法搞不好都得掰手指頭,還做買賣呢?再說了,他們有本錢嗎?”
安父完全不怕被人砸招牌,他有這個自信。
至於餘家的事情,他只聽安卉說了一遍就應承下來了:“一起走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這個我能做主。對了,你說三娘表哥也考中了?我估計他會去找鐵縣令。”
到底是洛江縣出來的,而且當年三娘表哥深陷生恩養恩的糾紛時,就是鐵腦殼縣太爺救他出水火的,讓他前往了府城唸書,暫時性的遠離了是非之地。事實上,他上次鄉試落榜後,也是跟那邊打過招呼的,因此這次中舉後,他大機率也會前往梁曲縣。
安父又猜對了,於是前往京城的隊伍進一步的擴充了。
但無所謂,因為光是鐵腦殼縣太爺的人,就多達一百餘人,再增加幾人真的不算什麼。
臨出發的前一晚,安父再度問安卉,要不要跟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