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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鞋底不是按著人腳的大小做的?我咋知道別人的腳有多大呢?”
“那就制定個碼子,五寸長的,五寸半的,就按照半寸一個標準,實在要是覺得太大了,還能往裡頭塞個薄鞋墊子。”不就是鞋的尺碼嗎?當然難不倒安卉。
於是,三人就鞋子的尺寸,聊到了鞋墊的厚度和花紋,又提到了鞋底厚一些是不是可以顯得人更高一些。
安卉又給出了餿主意,增高鞋墊了解一下?
等到新娘子被接過來時,三人已經成了異父異母的好姐妹了。
不多會兒,花轎臨門。
因著安堂叔並無房產,拜堂成親的地點自是選在了客棧大堂裡。索性這兒地方還挺大的,事實上客棧這邊不光提供客人住宿落腳,還兼賣一些吃食,空間還是足夠的。當然,今個兒肯定是歇業的,歇業一天辦喜事兒。
隨著喜婆的高聲呼喊,新郎新娘開始走儀式。
安卉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算起來,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這般正宗的中式婚禮,今個兒也算是開了眼界了。而她這一桌,除了先前那兩位姑娘外,又添了幾個未婚的姑娘家,似乎是新娘孃家那邊的女眷。
等儀式結束後,照例就是吃吃喝喝了。
後趕來的一個小姑娘悄悄的問安卉:“你是我姐夫那邊的親戚嗎?我姐姐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安卉忍著悲憤點頭道:“是的,但我得管新郎官叫堂叔。你姐夫是我爹的堂弟……”一下子,就矮了人家一輩兒,尤其跟她說話的這姑娘,看著得多也就十歲出頭,肯定比她小。
那小姑娘掩著嘴偷笑:“你是我姐的堂侄女。”
一聽這話,安卉更無奈了,好在她及時想到了,這要是沒有她爹的騷操作,搞不好這位就是她後孃的親妹妹了,那叫啥?後小姨?
如果這麼想,似乎降一輩兒也沒啥了。
鄉下地頭時興流水宴,不過在鎮上卻不是這樣的,多半也就是吃一頓,再分發一些糖塊點心,自然也就散了。
一直到賓客散去,安卉才看到,原來自家房東老太太也在賓客之列。當然,他們是一家三口都在的。
“卉娘啊!”房東老太太也看到了安卉,喊她一起往家裡走,路上自然而然的提到了房子的事兒。
安家交房租一貫都很及時,年前交過一次了,上個月又交了一次。當時是安父去交房租的,順便還問了下房東老太太的打算。得知房子不好脫手後,安父還幫著出了主意,說到時候看差多少,大不了多交半年一年的房租。
那個時候,章老太爺還沒過世呢,安父歸整了手裡的錢財,咬牙買下房子是沒問題的,但這麼一來,家裡就沒多少積蓄了。況且,就這半個小院子,買來沒有太大的意義呢。
這會兒,房東老太太也有了打算,在路上就跟安卉說:“我也知道你和你爹都是好人,想幫襯我們家一把。這樣吧,你們家交的房租到六月,今年的後半年,再加上明年的上半年,一年的房租我只收十個月,成嗎?”
安卉一聽就明白了,等於說提前交十個月的房租,租期卻是直接往後延一年。
“應該是可以的,不過還得等我爹回來。”
“成,那等你爹回來再說。我家小子打算六月底出門,來得及。”
還有兩個半月了,確實來得及。
安卉估摸著,就算這年頭的辦案效率不高,但在嫌疑人已經捉拿歸案的前提下,最多十天半個月,事情總能辦完了。
沒想到,隔了十天,她又收到了她爹讓人送來的口信。
安父覺得,攤上章家這一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