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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他們剛穿越時,首先時間就很不好,也是臨近年關時。其次條件受限,家裡沒錢啊,糧食倒是不缺,鄉下的農戶一般只會在春夏之間才會缺口糧,也就是俗話說的“青黃不接時候”。
過年前口糧還是足夠的,柴禾也有很多,基本上能保證父女倆不餓死也不凍死。
就是活著。
可父女倆上輩子的日子過得很好啊,哪怕安父是個不怎麼靠譜的大忽悠,可安卉的爺奶卻是很靠譜的。總結一下就是,光靠租金收入,就夠安父不務正業也能輕鬆供得起安卉上大學的一切費用了。
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就因為
安卉又一次猜錯了。
錢大富確實是個法制咖,只是段位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
總結一下就是,這個是很low的法制咖……
噫!
“你是說,錢胖子真的僱人去威脅了那個同行,但僅僅是威脅而不是直接動手把人幹掉了?可這話是誰說的呢?錢胖子自個兒說的?有證據嗎?”如果沒有,那不就是片面之詞嗎?
安父邊拿著大炒勺做菜,邊抽空說話:“應該是真的。因為我告訴錢管家,有罪難逃,無罪安心。錢管家聽了立馬就安心了。”
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只有神棍忽悠人的,哪兒有人會特地拿著一大包錢,跑來忽悠神棍的?是不是閒得慌?
錢管家明顯是得了錢胖子的授權,跑來跟安父討主意的,又因為這年頭的下人多半都是簽了賣身契的,不存在背主一說,因此錢胖子多半會把實話告知管家。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當初就是錢管家代替主子跑去僱人的。
當然,這就是安卉自個兒的猜測了,可惜她的猜測多半都是不準的。
“這也不對呢,那你這邊是願意相信他的,主要是信不信你都不吃虧,錢都到手了。可縣太爺憑啥信他的?”
安父像看傻子一般的看著自家閨女:“關我啥事兒?我都跟他說了,只要你沒做過,那就肯定沒事兒。反過來說,他要是最後有事兒了,還能不是他幹了壞事兒?我就是個風水先生,又不是青天大老爺!”
懂了。
這下子,安卉算是徹底明白了。
不就是跟求神拜佛一個邏輯嗎?心誠則靈,那要是不靈光,肯定是你的心還不夠誠!
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後,安父再度投予鄙夷的眼神:“這咋能一樣呢?心誠不誠又沒個標準,錢胖子到底有沒有僱兇殺人,他自個兒心裡不清楚呢?反正他只要沒幹過,就鐵定不會有事兒!……有個什麼萬一肯定是他騙我了。”
說了半天,不還是神棍說辭嗎?
安卉十分同情錢胖子,你說把錢丟水裡都能聽個響兒,給她爹那真是白瞎了。
等吃午飯時,安卉終於想起了房東要賣房一事,忙告訴了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