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穿好了衣服,兩人才沒凍病。
王珞感受著夜間的春寒,對鄭玄說:“郎君,您趕緊阻止人手去救人,城裡肯定有不少房子震塌了。”這麼大的動靜,估計全京城都醒了,又不是所有人房子都跟鎮國公府這麼紮實,很多貧民住的都是茅草屋,這麼一震,恐怕都塌了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逃出來了。
鄭玄聞言隨口道:“京城尹派人去的。”這種事還不用他出面。
“京城尹又不能調動禁軍,您可以派禁軍去救人。”王珞說,京城尹能組織多少人手?頂多是些災民,要把這些人集合起來就要花很多時間,別說是救人了。
鄭玄無奈的說:“嬌嬌,這是地動,不是叛亂。”他如果出動禁軍,大家會以為他想造反的。
王珞說:“可是這樣才能救出更多的人,要靠官府組織民間力量挖人,等他們組織完,那些倖存者都涼了。”黃金救人時間就這麼一點,當然能救活多少人就是多少人。
鄭玄聞言若有所思,沉吟了半晌後,他吩咐衛風去找趙翀,讓趙翀帶禁軍去救人。很多跑到街上的百姓,看到禁軍出動時,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還以為又要發生大事了,連聖人都嚇得不行,還以為鄭玄準備直接造反了。
他跟皇后抱頭痛哭,兩人都想好怎麼去死的時候,外面才傳來訊息說,鄭玄調動禁軍是去救人了。訓練有素的禁軍,服從性要比尋常百姓高多了,大家很快就救出倖存的百姓,京城的百姓再次交口稱讚大都督。同時又老人感慨,今年是庚子年,庚子之災!開年就如此,接下來的一年也不知會發生多少大事。
聖人氣得端著茶盞的手都抖了:“亂臣賊子!亂臣賊子!”他今天可以調動禁軍救人,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帶著禁軍造反了?可聖人再生氣,看到鄭玄時候還是笑臉相迎,不敢露出半點怨色。
按照聖人的設想,他這幾年時間應該能漸漸收攏政權,將鄭玄壓制下去,但事與願違,這些年他非但沒有攏權,反而讓鄭玄步步威逼,現在朝堂上自己就是個擺設。
大臣現在只要鄭玄決定了,他們都不會反對,但要是自己提出的設想,他們往往都是反對的。聖人咬牙道:“都是一群逆臣。”以為奉承了鄭玄就能得到從龍之功?做夢!這個天下是他的!
聖人並不知道,大臣們對他漸漸失去信心,就是從他流放二皇子後開始的,他初上位時,還是有一批人不滿鄭玄霸道,想要得個擁立之功,不然太子、二皇子公然刺殺鄭玄,也不會得到一部分人的擁護,大部分人的旁觀。
可是後來聖人做了什麼?他流放了自己親兒子。他這一舉動,讓諸位大臣都退縮了。倒不是覺得聖人對不起二皇子,而是一個軟弱無能的皇帝,又怎麼可能贏得了鄭玄?他這次可以流放兒子,下次也能流放他們,他們為官不就是圖個功名利祿嗎?誰想要流放?
聖人並不知道自己的一次退讓,讓大部分人對他失了指望,他還覺得這些官員不夠忠心,忠心的官員早應該站出來彈劾鄭玄了。
聖人因鄭玄大動干戈而暗暗惱火,鎮國公府上鎮國公則沉著臉看著鄭玄:“你想做什麼?”
鄭玄漫不經心的說:“我去救人。”
鎮國公已經很久沒跟兒子發火了,見鄭玄這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氣不打一處來,“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到底做什麼?”就算他能輕易調動禁軍,可是為了一場地動,顯露自己的實力,讓聖人更忌諱,他這是真想造反?
鄭玄看了父親一眼:“我沒有騙您,我是真想救人。”
鎮國公見兒子如此油鹽不進,難免有些灰心喪氣,他一生忠君愛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天生反骨的兒子?他很清楚最後那步,兒子是遲早就走的,就不知他準備何時下手。
鎮國公不是沒想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