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要知道無論是他手中的大羅天網,還是落寶銅錢,可分別來自神衍山和太上教。
而雪氏宗族中的這一件玉鼎竟可以擁有不弱於這兩件神寶的威勢,可想有多麼不凡了。
可僅僅一剎那,不等陳汐再去感慨,他就敏銳注意到,大殿中的氣氛有些詭秘!
尤其當他看清楚大殿中的一切時,禁不住眯了眯眼眸。
恢弘空闊的祭祀大殿中,雪芸孤零零一人立在那裡,而在她對面,並列坐著一行人。
坐在最中央的,是一名身穿儒雅長衫,面白無鬚,手執一柄雪白羽扇的中年男子。
他氣質溫潤雅緻,唇角含笑,可渾身氣息卻是仿若一口大淵,深不可測,隱隱流露出一股執掌山河,笑傲乾坤的睥睨氣息。
讓陳汐訝然的是,這儒雅男子竟是一位域主!
在儒雅男子兩側,還分別坐著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樣貌氣質雖不同,可一個個無不是氣息強盛之極,赫然是八位帝君境存在!
陳汐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是雪氏宗族的族人了,因為早先抵達大殿中的雪映海,此刻竟是謙卑若僕從般地立在一側,雙手垂拱,臉上寫滿了諂媚。
而黎文泰則臉色鐵青,立在一側,神色中難掩憤怒。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當陳汐抵達時,這祭祀大殿中的局勢便呈現出這種詭秘的狀態,細細算來,也不過眨眼時間而已。
唰!
而當看到陳汐進入,大殿中不少目光都是掃視而至,當看清楚是一個氣息衰弱的年輕人時,皆都不禁搖頭,收回了目光。
那感覺就像看見了一隻螻蟻闖入自己的領地,都懶得再去關注。
陳汐心中則一沉,大致清楚,這次雪氏宗族何止是發生了變故,簡直是碰到了生死攸關的大麻煩。
陳汐懷疑,雪氏宗族那些消失的族人和侍從,只怕都和那些坐在大殿中的傢伙分不開關係了。
甚至,連雪氏宗族族長雪長空的負傷,都和這些傢伙有關了。
同樣值得懷疑的是,在這一系列的變故中,雪芸的二叔雪映海應該是充當了敵人的“內奸”!
這一切都讓陳汐有些感慨,這一切果然不簡單,恐怕連雪芸和黎文泰都沒想到,在他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中,宗族內竟會發生這等驚天大變故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咱們的祭祀大殿中?”
雪芸發出一聲尖叫,透著無比的憤怒,迴盪大殿中。
顯然,她猶自不敢相信這一切。
可惜,座椅上的那些身影並沒有回答,反而神色中充滿了戲謔和憐憫,就好像獵人看見一隻獵物乖乖自投羅網一般。
這讓雪芸的神色愈發難看,心亂如麻,整個人都快要出離憤怒。
“二叔!你說話!他們是誰?”
她眼眸冰冷如刀子般,落在了一側的雪映海身上。
雪映海乾咳了一聲,神色莊重道:“雪芸,不得無禮,這些可都是來自公冶氏的大人物!”
公冶氏!
雪芸只覺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快要炸開,這些可惡的敵人竟都已出現在了自家祭祀大殿中,那父親他們豈不是……
極致的恐慌和憤怒讓雪芸都不敢再往下想。
公冶氏!
果然是他們!
陳汐幽邃若淵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冽,一抹殺機悄然縈繞上心頭。
而此時,黎文泰臉色早已鐵青陰沉到了極致,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雪映海破口大罵道:“沒想到,雪氏宗族中竟出了你這樣一個叛徒!引狼入室,禍害同族,你對得起雪氏宗族的列祖列宗嗎!?”
“說!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