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陌生的很,恕在下眼拙,敢問是何方神聖?”
公孫慕瞥了一眼陳汐,淡漠開口。
“這位是我朋友……”
不等申屠嫣然說完,便被那申屠星打斷:“在這等時候,哪有一個外人插嘴的份兒,簡直是胡鬧!”
說著,他眼睛一掃陳汐,略帶威脅道:“這位朋友,還請自重,這可是我申屠氏內部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置喙的!”
話音剛一落下,一名神院弟子便忍不住嗤笑出聲:“呵呵,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只是一個愛管閒事的閒雜人等。”
“若非此事牽扯到嫣然,我還真懶得理會你們這些傢伙了。”
對於這些喝斥和不屑,陳汐只是眯著眼睛笑了笑,雲淡風輕道,“不過既然嫣然拿我當朋友,這件事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可落入大殿眾人耳中,卻顯得很狂妄和刺耳。
無論是申屠氏一眾族人,還是那神院一眾弟子,皆都不禁有些難以置信,根本沒想到一個樣貌尋常,氣質尋常的傢伙,居然敢在這等時刻跟他們叫板了。
這傢伙難道瘋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申屠氏的宗族大殿?所要面對的更是來自神院的傳人?
“嫣然從哪裡交來的這種朋友,簡直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奇葩啊!”
有人忍不出譏諷出聲,引起一陣鬨笑聲。
“的確是個奇葩,擱在外界,只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名神院弟子也笑出聲來,曬笑不已,儼然把陳汐當做了莽撞無腦之輩。
聽到這些對陳汐的各種詆譭和羞辱,申屠嫣然不禁愈發惱怒,正待出言說些什麼,卻被陳汐攔住。
“不必和他們計較,那樣可就顯得太無聊了。”
此話一出,那神院一眾弟子皆都臉色一冷。
之前出言譏諷陳汐的那名神院弟子猛地起身,目光咄咄逼人,盯著陳汐道:“呵呵,看來這位朋友對我神院很有意見了?”
他一襲銀袍面容白皙,廣袖博帶,儀表堂堂,但言辭卻是迫人無比,給人以強烈的攻擊性。
“談不上意見,只是看不慣罷了。”
陳汐隨口道,神色淡然。
這一下,連申屠氏不少族人都有些被陳汐的舉動驚住,這年輕人究竟是哪裡來的底氣,竟敢和神院弟子如此針鋒相對?
“呵呵,真是膽魄十足,既然如此,這位朋友敢不敢和我切磋一番?”
那神院銀袍男子怒極而笑,渾身瀰漫出一股可怖的威勢來。
氣氛,頓時變得肅殺緊張起來。
“道兄息怒,道兄息怒,此人就交由在下處理吧。”
眼見一場戰鬥就將爆發,那申屠星連忙上前勸解,說話時,他已陰沉著臉,目光冰冷地盯著陳汐,喝斥道:“朋友,現在還請你立刻離開,否則可別怪我把你給驅逐出去!”
“你敢!”
申屠嫣然拍案而起。
“嫣然,你若再胡鬧,可就要按族規處置了!”
申屠星氣得咬牙道。
“好了,諸位還請聽我一言。”
忽然,那一直冷眼旁觀的公孫慕開口,頓時壓住了所有聲音,將大殿所有目光都齊齊吸引在他身上。
而他的目光,卻是悠悠望向了陳汐,聲音淡漠沉凝,道:“這位朋友,你說你看不慣我神院?”
寥寥一句話,沒來由令大殿中氣氛為之一變,空氣宛如凍結,壓迫得人直喘不過氣來。
陳汐卻仿似未覺,隨口道:“難道你剛才沒聽清楚,還要我再重複第二遍?”
這一下,就連申屠明達、申屠星這對父子也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