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朝這邊洶湧匯聚而來。
這麼做的目的當然很簡單,就是趁此機會,藉助濁靈的力量,把這些大羿氏子弟一鍋端了!
……
“不對!那小子怎會安然無恙?”羿天忽然驚叫出聲。
正在竭力廝殺的眾人頓時也發現,遠處的陳汐身影頻頻閃爍在密密麻麻的濁靈大軍中,可自始至終,竟沒有遭受到任何攻擊。
這讓他們又是吃驚又是疑惑,憑什麼那小子這麼幸運,而他們卻要遭受這些濁靈大軍的不斷衝殺?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玄虛不成?
“不管如何,先集中精力,殺出重圍再說!”羿遜臉色陰沉,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
可令他們絕望的是,無論怎麼衝殺,那濁靈仿似殺之不盡,而他們的體力則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消耗,有不少子弟已瀕臨油盡燈枯的邊緣……
“啊——!”
忽然,一名弟子慘叫一聲,被一個濁靈近身,整個右臂都被抓碎,若非他隨身攜帶的神諭自主爆碎,將其強制挪移淘汰出局,他的頭顱都差點被破開。
“羿坤!”
“該死!”
眾人驚怒,悲憤交加,可卻是無計可施,因為那濁靈實在太多,根本就殺之不盡。
這一刻,就連羿遜心中也禁不住憑生一股無力感,直恨得目眥欲裂,無語對蒼天。
片刻後。
又有一名弟子由於體力不支,被淘汰出局。
這就像一條導·火索,在接下來的一炷香時間內,接二連三有弟子被淘汰。
以羿遜的能耐,也僅僅只能護住羿天,至於其他弟子,他已再無力去理會。
又是半刻鐘過去。
場中已僅僅只剩下羿遜和羿天兩人,大羿氏其他子弟竟都是全部被淘汰掉。
這等嚴重損失,直刺激得羿遜快要瘋狂,臉色鐵青到了極致,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卻把他們逼得淪陷到這般悽慘地步,這一切讓羿遜的心都快淌血,更是把陳汐恨到了極致。
“可惡!可惡——!!”旁邊,羿天同樣被刺激的眼睛通紅,忍不住嘶聲大吼起來。
“當初你們偷襲我時,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忽然,遠處傳達來陳汐那淡然平靜的聲音,顯得如此刺耳,令得羿遜和羿天皆都恨得牙齒都快咬碎。
“相較而言,我已經足夠仁慈了,起碼沒有主動出手去偷襲你們,否則你們以為能夠堅持到現在?”
陳汐立在遠處,看著被濁靈大軍圍攻得狼狽不堪的羿遜和羿天,神色沉靜,波瀾不驚。
他可不會忘了,當初在末法之域時,這些大羿氏子弟把自己迫得多麼不堪和窘迫。
也不會忘了,在這一場星狩大會中,對方一次又一次對自己的偷襲的狙殺。
而現在,就是他展開報復的時候!
至於這樣是否會徹底得罪大羿氏,陳汐根本就不曾考慮過這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早在末法之域時就有了答案。
“很好,我記住你了,等星狩大會結束之後,我會用行動告訴你,得罪我大羿氏的後果,究竟有多嚴重!”
那羿遜忽然深吸一口氣,神色間的慍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決然和冰冷,聲音一字一頓,字字如刀,肅殺狠戾。
說著,他扭頭望向身旁羿天:“我們離開!”
“離開?”羿天一呆。
羿遜卻是不再解釋,抬手拿出一塊神諭,掌指發力,嘭地一聲,光雨飛灑,一股時空之力浮現,直接將羿遜挪移出局。
也就是說,他在這一刻選擇了自己主動出局!
可見,若非知道再無殺出重圍的希望,羿遜定然也不會如此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