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不知道是什麼,把信封遞了過去,「寧寧,你的信掉在外面了。」
安寧寧摸了下信封,摸到一張卡片後,頓時瘋了,不顧腳傷,跌跌撞撞衝到陽臺,把信封狠狠扔了出去。
信封落在了灌木叢裡,安寧寧喘著粗氣,無力地趴在欄杆上,安心了一些。
但沒想到,下課後,言楠不知從哪撿回了信封,硬要她收好。
沈卉她們以為他們關係依舊很好,飛快溜了,說不打擾他們。
安寧寧沒能喊住她們。
言楠依舊伸著手,想把信封給她。
安寧寧不肯接。
言楠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無奈地道:「別鬧了,祂會不高興的。」
安寧寧愣了愣。
他?
還是她?
什麼人會不高興?
安寧寧心裡發冷,直覺不能再跟他糾纏下去,揮開他的手,「從現在開始,我們分手了。我走了,別來煩我。」
她拄著柺杖,小心翼翼地踏上臺階。
她剛邁出腳,柺杖突然一滑。
安寧寧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啊——」
她下意識尖叫,心裡一片絕望。
她寄希望於言楠拉她一把,可她只聽見了一聲輕笑。
完了。
她淚水湧了出來。
突然,手腕一緊,她被人拽了回來。
安寧寧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乍冷乍熱,完全沒反應過來。
周遭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層膜,聽不真切。
她恍惚間聽見了一個清越好聽的聲音在說:「魂被嚇走了,得喊回來。」
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問道:「農曆生日。」
安寧寧下意識報了一個日子。
葉晚亭唸了幾句咒文,食指點過她的耳後和眉心,淡淡道:「安寧寧,七月十九生,回魂。」
安寧寧的神思瞬間清明起來。
她看清眼前的人,睜大了眼,「葉教授。」
葉晚亭見她沒事了,自顧自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葉晚亭才後知後覺地客氣了一句:「能站起來嗎?」安寧寧:「能……」
葉晚亭:「嗯。」
安寧寧:「……」
滄離心裡嘖了一聲。
安寧寧環顧了一圈,只有她和葉晚亭兩個人,試探道:「剛剛只有您一個人嗎?」
葉晚亭以為她問言楠,直言道:「你前男友走了。」
安寧寧被這記直球搞得差點內傷,「這、這樣啊。」
葉晚亭:「還留了一封信。」
這句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安寧寧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滄離:「哦豁,你把人家說哭了。」
葉晚亭把手伸進口袋,彈了彈他光禿禿的腦袋。
滄離:「……」
安寧寧捂著臉,哭了十分鐘,直到缺氧頭暈才慢慢停了下來。
葉晚亭毫無觸動,站在那看她哭。
她扁扁嘴,一抽一抽地說:「我怎麼那麼手賤啊,不去抽那個卡片就好了。」
葉晚亭靠在護欄上,趁機問道:「在哪抽的?」
安寧寧:「學校門口。」
她也不管葉晚亭信不信,憋得狠了,就有傾訴的慾望:「我第一次抽了之後,那個月運氣特別好,就有一點貪心,第二個月碰到那個女生,又抽了一次,倒黴了五天以後,我又去抽了,女生總說我下一次就會苦盡甘來,但是沒有,越來越糟糕,我不敢抽了,可是那個王八蛋一直幫我抽。」
言楠也在抽卡。
這是他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