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後快小半個月,葉晚亭總算得了空,買了一袋東西回家。
他一進家門,就看見滄離趴在小狗身上,正在打手遊。
手機是葉晚亭給他買的,讓他解悶用,本來還擔心他不會用,但滄離稍微適應了一下就玩得風生水起。
滄離頭也不抬,「回來了,中午吃什麼?」
葉晚亭:「發獎金了,帶你出去吃。」
他看著滄離兩條細長的手,啪啪在手機螢幕上拍打,心說打遊戲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跟誰打,說不定對面是個紙片人。
滄離一聽出去吃,打完這局就退了。
「夠買小籠包店嗎?」
葉晚亭:「但是不夠請一個手藝高超的師傅。」
滄離心梗,肉眼可見地萎靡下去。
葉晚亭摸了下他的腦袋,「今天帶你吃貴的。」
滄離拍開他,「忙完了?」
葉晚亭吐了口氣,「忙完了。」
老闆上了閻羅殿,他昔日的員工也一起,吵吵鬧鬧的差點沒把閻羅殿掀翻。
閻君頭大不已,拿了個喇叭把他們喊安靜了。
最後老闆被判入地獄受刑百年,終生不能投胎為人,每一世都受盡磨難。
他的員工因為怨氣太深,先被拉去勞動改造,把戾氣淨化。
殺了人的那一隻,同樣被判進地獄,時間比老闆要短。
陰間那邊流程走完,事情就報給了總局。
總局請了人做法事,驅散了織錦廠的陰氣,才讓警方去挖人。
籠罩在織錦廠上方厚重的陰雲散去,陽光重新灑了下來。
媒體聞風而動,堵在織錦廠門口。
很多事早就被瞞了下來,報匯出去的是老闆的惡性殺人案件。
塵封近二十年的織錦廠重新進入眾人的視野,震驚全國。
警方挖了很多天,才把埋在裡面的骸骨挖完。
他們也很吃驚,當時報失蹤是報了十幾個人,但實際上數目遠遠不止。
有些外來務工人員,家在偏遠的鄉下,家人只當他不回家了,根本沒想到他已經死了。
至於參與遊戲的那些人……
葉晚亭見他不打遊戲了,就撕開一包鍋巴給他,看著他往裡面撈東西吃,詭異地產生了滿足感,「總共三千多人參與遊戲,加上最初死的三十多人,一共死了六十多人,還有不少人沒醒過來,仍在住院。」
有些是在那條路上,被殘缺的肢體殺死的。
那條路,其實只選擇人少的當玩家,而人多的,就成了雕像,甚至有幾條路,所有人都一起行動,所以後來玩家才不多。
有幾個人體質差,變成雕像沒多久就死了。
六十多人,也不是小數目。
事出突然,葉晚亭和楚瑜已經盡力,總局沒苛責,但扣了一部分獎金。
怕滄離不高興,葉晚亭便沒說。
滄離好奇道:「這些人你們怎麼處理,家屬沒來鬧?」
葉晚亭停頓了一下,「算意外死亡。」
全國有數不清的意外事故,每天都有人因為意外死亡。
把他們分散開,就不那麼惹眼了。
「走吧,帶你出去吃飯。」葉晚亭有些餓了,把抱著鍋巴的滄離提溜起來,拿走了他手中的鍋巴,又抖了抖他的身體,抖下碎屑。
滄離:「???這是你不讓我吃鍋巴的理由?」
葉晚亭:「等下還吃得下去?」
他抽了張紙,仔細地擦了擦滄離的手。
等滄離趴在他口袋裡,還是覺得不對勁,「我怎麼覺得你態度好多了?」
葉晚亭在白板貼上寫計劃,「沒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