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陳南潯面不改色,依舊是那副虛偽的微笑。
“別太貪心,妄想覬覦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賀言鬱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是一閃而過的冷意。
他擦身走過,陳南潯朝旁邊退了半步,再次抬頭望去時,賀言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長廊盡頭。
陳南潯微垂眼瞼,掩住所有的神情。
*
自安棠生日結束,賀言鬱單方面和她不歡而散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安棠整日忙著劇組的事,如果賀言鬱不主動找她,她是不會主動給他發資訊。
那姿態就好像對待一件可有可無的玩意兒,想起時可以給幾分關注,沒想起也不會覺得缺了什麼。
《焰刀》是部大製作,哪怕翻拍,也得引起足夠重視,七月底的時候,劇組離開港城,前往渝城取景拍攝。
渝城是出了名的火爐,三伏天,樹上的蟬鳴嘶聲力竭,劇組取景艱難,熱得差點中暑。
而在這種艱苦環境下,卻發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陳南潯吊威亞的時候出了問題,直接從四五米的地方摔下來,當場被送進醫院救治。
這算是拍攝事故,劇組將訊息封鎖得死死的,因此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
期間,為了不耽誤時間,拍攝程序照舊,只是有關陳南潯的戲份暫時擱淺,等他恢復了再補拍。
在陳南潯住院的時候,劇組的人相繼來探望他。
安棠得空後,也買了鮮花和果籃到醫院。
陳南潯穿著藍白條紋病服,床頭拔高,他靠著枕頭,手中拿著一本書,金黃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到他的身上。
安棠走進病房,就看到這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好點了嗎?”她放下鮮花和果籃,病房裡堆了很多,幾乎快無處下腳。
“謝謝安老師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陳南潯抬眸,眸色溫和的凝視她。
安棠坐在椅子上,“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專注。”
“一首詩。”
“哦?”安棠來了興致,她是作者,平時為了追求人設、故事的完整度、以及新鮮感,會廣泛閱讀大量書籍,古今中外各類書,她多多少少都會看些。
“叫什麼?”她問。
“普希金的《rвacлю6nл》。”
陳南潯的俄語發音很標準,聲線溫柔,讓人覺得很舒服。
安棠對這首詩歌隱隱有點印象,但很模糊,想不起來了。
“我可以看看嗎?”
陳南潯把書遞給安棠。
書頁上寫著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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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並沒有翻譯。
但是看完後,安棠對這首詩歌已經有了記憶。
這是一首特別出名的愛情詩,名字叫《我曾經愛過你》。
尤其是最後一句俄語的翻譯,有個版本,她記得特別清楚。
因為溫淮之曾經給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