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鬱,你完了。”安棠捂著鼻子,天旋地轉間,她感覺背部傳來地毯的柔軟。
面前伏著一道身影,黑壓壓的,氣息清冽,極具壓迫感。
安棠推了推他,“起開,你太沉了。”
賀言鬱垂眸凝望她,安棠杏眸似含秋水,氤氳著微怒,烏黑的髮絲凌亂的散在身後。
她漸漸意識到不對勁,警惕道:“你又想幹什麼?”
男人修長的手指挖著奶油,白得像雪,卻比它更濃稠。
安棠臉頰微熱,莫名覺得這副畫面似曾相識,彷彿曾經也發生過,只不過那時他指尖上的不是奶油,而是……
微涼的奶油觸到鎖骨,冰涼與溫熱相撞,平添不可言喻的感覺。
安棠看見他低頭,薄唇吻至鎖骨蜿蜒而下。
她眼睫輕顫,望著頂上的水晶吊燈,一陣輕微酥麻的感覺傳來,安棠驀地咬住唇瓣,十指抓住賀言鬱的頭髮往後扯。
男人被迫抬頭,眸光深邃的注視她,輕笑:“反應這麼大?”
安棠從他眼裡看到晦色,她羞惱道:“不許咬我。”
這時,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彈出訊息提示音,安棠指使他,“把手機遞給我。”
男人伸手去夠,順便沾了些奶油繼續玩,安棠一邊解鎖螢幕,一邊臉頰火熱,憤憤道:“你能不能別玩了。”
“我今天過生日,棠棠這麼心狠嗎?連我唯一的快樂都要剝奪。”賀言鬱溫和的神色中有些許難過。
安棠“呸”了聲,罵他:“你就是個斯文敗類!”
她越罵,男人笑得越開心,彷彿這是對他的褒獎。
安棠點開微信,看到她母親葉聽婭發來的訊息,是一則長達十幾秒的語音。
賀言鬱吻著她的脖頸,咬文嚼字斯文極了,再加上故意放緩語速,嗓音聽起來低沉磁性。
“誰找你?”
“我媽媽。”安棠把語音轉文字,“她說……”
“說什麼?”
“她要來港城,預計明天下午到。”
賀言鬱輕輕摩挲她的肌膚,笑道:“挺好的,我還沒見過咱媽呢。”
安棠:“……”
那是我媽,不是咱媽。
*
寒風吹著鵝毛大雪,打著轉兒。
光禿禿的枝丫積滿白雪,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銀裝素裹。
臥室裡,深灰的被子搭在兩人身上,安棠枕在賀言鬱的肩上,近乎以貼著他的姿勢,全然把他當做取暖的工具和舒適的抱枕。
賀言鬱已經醒了,垂眸掃了眼還在睡覺的安棠,她穿著寬鬆的睡衣,衣領口子半斜,露出半邊瑩白消瘦的香肩,沿著精緻的線條,隱隱可見她頸側、鎖骨、及其他地方還有曖昧的吻痕。
他扯過被子,把人裹住,安棠動了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微抬起頭,“你醒了……”
話落,她又倒回去,臉埋在賀言鬱的胸口。他們昨晚鬧了很久,後半夜,安棠咬牙撐著睡意去浴室洗了澡。
溫熱的呼吸密密麻麻灑在胸口,男人的掌心捏著她的後頸皮,輕輕的揉著。
他說話時牽動胸腔起伏,“還沒睡醒?”
“困……”
賀言鬱伸手撈起手機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他記得昨晚安棠跟他說,葉聽婭抵達港城的時間是今天下午四點。
“那就再睡會,下午三點還得起來收拾,然後去機場接咱媽。”
“嗯……”
安棠伸手抱住他的腰,又湊近幾分,拼命從他身上汲取熱源。
下午三點,安棠被賀言鬱搖醒,她倒是睡飽了,但一不小心睡多了,現在反而萎靡不振。
衛生間裡,安棠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