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言鬱轉身上樓,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沒有節制的處理公務,他現在其實很累,急需泡澡來緩解疲憊。
等他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安棠也在臥室,賀言鬱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四十,距離今天結束還差兩個多小時。
他走到安棠身邊坐下,手臂搭在她背後的沙發上,側身凝望她,眼裡含笑:“你不是說替我準備好禮物了嗎?東西呢?”
見她不動,賀言鬱臉上的笑斂去幾分,搭在沙發上的手,轉而改成扣著安棠的後腦勺。
“棠棠,你該不會騙我的吧?”
他的手指攏緊,指腹摩挲她的後頸皮,眼神似笑非笑,細究之下還有一絲心涼。
安棠從背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扁平盒子,“給你的。”
她頓了頓,還是說了句:“生日快樂。”
賀言鬱拿著錦盒,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枚微涼的吻落到安棠的額頭上。
雖然不知道她這次送的什麼生日禮物,但是賀言鬱已經做好準備,最大程度預測是溫淮之喜歡的東西。
然而,當他開啟錦盒,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直接怔了怔,平時第一次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是什麼?”賀言鬱問。
安棠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說:“襯衫夾。”
“襯衫夾?”
男人垂眸看了幾眼,沒過一會就明白這個該怎麼用,他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表情,最後用一根手指輕輕勾起,把東西從錦盒裡挑出來。
修長的手指勾著純黑的襯衫夾,黑白交織,有著說不出的禁忌感。
賀言鬱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我生日,你送我這個?”
“……”
“寶貝,我是該說你不用心呢?還是……”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像小鉤子一樣撓人,“你別有居心?”
安棠微微皺眉:“我有什麼居心?”
“這我就不知道了,得問你自己。”
賀言鬱把皮球踢回去,對上他那雙多情桃花眼,安棠覺得他現在才是那個不懷好意、別有居心的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洗澡了。”
安棠剛起身想走,被男人的手臂勾住腰身,直接給拽回去。
她跌坐在沙發上,背部抵著他的胸膛,耳畔響起賀言鬱撩人的嗓音:“急什麼?待會洗也不遲,先把正事說完了來。”
“那你還不快說?”
“棠棠,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很像那種助興的用品嗎?”
“???”安棠覺得他不正經,行為極度惡劣,對此嚴厲批評:“不可能,你不要胡說八道!”
從她十幾天前就說準備好禮物,再到今天的襯衫夾,賀言鬱很容易聯想到那場男模秀。
他輕笑,開始翻舊賬:“男模秀好看嗎?”
她實事求是:“好看。”
“還記得我當時怎麼回你的嗎?”
安棠:“……”
她當然記得,他說出完差回來就給她看,不僅可以看,還可以為所欲為……
“看你這表情,應該是記起來了。”賀言鬱挽著唇,“我現在就給你機會。”
他把手指上勾著的襯衫夾放到她手上,明明是冰涼的觸感,卻讓安棠感受到無法言喻的灼熱滾燙。
嚇得她都想立馬丟開。
曖昧的氣氛已經點燃,到最後,對著床尾的鏡子裡,赫然投出一幅畫面。
賀言鬱先前洗完澡穿的睡衣已經換了,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衣,襯衣敞著,露出結實緊緻的胸膛和腰腹。
他雙手撐在身後,安棠咬著唇,羞惱的在他大腿上戴上襯衫夾。
“幹嘛苦著一張臉,這不是你親手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