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淡淡一笑,埋首在她耳邊呢喃。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好好幫你回憶。”
安棠被賀言鬱拽著手腕離開房間,在下樓的時候她使勁掙扎,“賀言鬱,你給我放開!”
“小棠,先生,你們這是……”
周嬸的話還沒說完,兩人已經走了,她看到這情形,又止不住嘆氣。
安棠被賀言鬱塞進車裡,司機得到吩咐,開車先去了一個地方,安棠不知道對方究竟在搞什麼鬼,她被造型師押著做造型,同時還換上一條漂亮的黑色禮裙。
禮裙是露肩的,後背近乎鏤空,裙襬並不長,約莫到大腿根。
這套衣裙走的是性感火辣的設計。
安棠看著鏡中濃妝豔抹的自己,扭頭就想換衣服卸妝。
賀言鬱攬著她的腰,一言不合把人帶到酒會上,從他們進來的那刻起,就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好奇的打量安棠,畢竟他們只知道賀言鬱家裡有位金絲雀,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也從不把人帶到這種場合,所以眾人紛紛猜測這位性感火辣的美人,肯定不是賀言鬱家裡那位,估計就是最近在外面新包養的小嫩模。
酒會上雖然不缺青年才俊,但更多的是上了年紀且大腹便便的老總,像賀言鬱這樣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他的指腹摩挲安棠的細腰,目光掃了眼那些對安棠虎視眈眈的男人。
賀言鬱在她耳邊溫柔道:“知道我以前為什麼不帶你參加這種宴會嗎?紙醉金迷的地方,最容易上演權色交易,既然我養的玩意兒不聽話,那就該好好教訓,吃了苦頭,才知道自己錯了。”
他順勢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拿起一杯香檳,轉身與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交流。
有人的視線往安棠身上游走,身材窈窕的女人穿著性感火辣的黑色禮裙,瑩白的肌膚嫩得彷彿能掐出水,尤其是那雙長腿,當真是件漂亮的藝術品。
他的喉嚨有些幹,笑著衝賀言鬱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賀總,您帶女伴參加酒會,家裡養的金絲雀不會吃醋嗎?”
賀言鬱用酒杯輕輕和他碰了碰,語調懶散:“她就是那隻金絲雀。”
這話不輕不重,周圍的人都聽見了,紛紛詫異的看著安棠。
男人們的視線開始變得奇怪,油膩又噁心,而那些來參加酒會的女伴,則個個面帶譏諷嘲笑。
原來被嬌藏在漂亮別墅裡的珍貴金絲雀,有一天也會被玩膩,然後淪落到這種地步。
跟她們沒什麼區別嘛。
“賀總這是?”有人試探性的問。
賀言鬱的視線落到安棠身上,那雙桃花眼天生多情又薄涼。
他似笑非笑道:“只有我不要的玩意兒,才會拿出來資源共享。”
安棠怔愣的看著他,腦子瞬間嗡嗡作響。
賀言鬱撇開視線,走遠了。
這種行徑無疑告訴其他人,她只是一件可以隨便玩弄的玩意兒,紙醉金迷場上的權色交易再正常不過了。
安棠活了二十四年,除了五歲那年出了點意外被人拐走,她都是被寵著長大的。
以前有父母疼愛,後來她的世界裡又多了溫淮之,他陪她走過陰暗的經歷,用溫柔與體貼呵護她,告訴她哪怕世界再黑暗也是有光的。
別人總是童言無忌的罵她小怪物,發起病來只會大吼大叫像個神經病,可溫淮之會捏著她肉嘟嘟的臉認真說。
你不是小怪物,你是小星星。
她當時小,只是呆呆的笑著,心裡卻甜滋滋的。
真好,原來小怪物也可以變成小星星。
安棠抬手擦了擦眼角,將自己變得堅強起來,她踩著高跟鞋,扭頭想離開酒會。
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