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廉睡不著了,跑到陽臺去抽菸。思考著周麟的話,他說他不需要朋友摯交,他一個人能撐得一切也承擔得了一切,那麼,那天和潘革他們喝酒的時候,露出來的羨慕,又怎麼說?嘴硬的而已,其實他還是渴望的。
得不到他才說不需要,其實他內心裡還是很想得到。
沒關係,周麟,會有的。
早上吃飯,周麟看著賀廉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賀廉給他夾了一個小黃花魚,早上炸的小黃花魚,不大的小魚,昨晚醃製好的,早上裹著面一炸,金黃酥脆,配著大米粥吃很好。
“你把車借我開開。”
“去哪,我送你去。”
“去我那裡找點東西。今天有人來重新裝修,我要把一些貴重物品搬走。”
“那我推掉上午的預約。”
“我的公車不能私用,目標太大了,我的車在家裡沒開出來。你把車借我,我把一些東西放到別處。”
放到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賀廉一聽周麟欲言又止,就知道這放在別處的東西,肯定非常重要。
“行,那我不跟你去。”
把車鑰匙放在他的手上,賀廉收拾了自己的資科,放進包裡,這就換衣服換鞋子。
“我今天要六點回家。那個女孩會去診所,我要利用半天的時間觀察和她聊天。下午還要和她父母聊聊,中午你自己吃飯吧,估計我會很忙,今天就不給你打電話了。你要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你吃完了這麼放著就行,我回來了晚上一起弄。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你出門拿一件外套還有傘。”
賀廉說著就開了門,對周麟笑笑。
“我上班了。”
隨後關門,下樓,出小區坐計程車。
周麟有點窩心,賀廉非常聰明,該問的不該問的,他拿捏的很到位,知道什麼時候該閃出去,不會瞎打聽也不會刨根問底,更不會對什麼事情都好奇。
回屋,開啟賀廉的衣櫃,沒有換自己的衣服,而是翻出賀廉的休閒衣服換上,最後拿上一件賀廉的外套,領子豎起來,順手拿起賀廉的一個包,和自己的包一起放到車裡。
他們今天起得有些早,周麟把車開出去的時候,也不到七點鐘,早高峰沒趕上,很暢通的到了他的公寓。
裝修隊是李坤找的,按照周麟的吩咐,全部重新裝修,屋裡所有東西都丟了,天花板都刨了重新弄。不要歐美風,要中式風格。裝修的材料都擺進來了,泡過水的地板也都翹了,周麟不管這個,直接進了書房。
開啟保險櫃,裡邊的資料沒有人動過,一張紙也不丟全都放進賀廉的包裡,那些碟片也都放進去,幾塊玉石籽料最小的一塊也有盤子那麼大,這是有人送的,上好的和田籽料,還有一塊黃石籽料,這幾塊石料放進自己的包裡。
賀廉這個包捆在腰上,在後腰那裡捆好,賀廉比他的肩膀寬,衣服大兩號,還特意挑的最大的一個外套,外套一蓋,也看不出他的腰上有東西。
放玉石籽料的包抱在懷裡,緊緊地抱著。
環顧一週,書架上也就剩下一些不重要的書了,大部分東西也都被轉走,李坤都給他搬到夜總會的辦公室去了。至於泡了水的傢俱床,都不要了。
屋裡也就沒什麼貴重物品。
抱著懷裡的包,勿勿下樓。
好像懷裡這個包是金蛋,是珍寶,恐怕摔了也怕被搶了。
剛進電梯,就看見電梯裡已經有人了。四五十歲的一個微胖的人,一個西裝領帶小夥子。
微胖的這位一臉的笑。
“喲,這不是周副市長嗎?這麼早你幹什麼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