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著頭,唇角溢位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可是你說的。”
“什麼?”正在打包衣物的北夜君抬起頭來。
“沒什麼。”李允卿一本正經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又瞥了他一眼,“收拾好了就走吧。”
北夜君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卿兒還真不客氣。”
他現在做的事就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偏生他還就樂意做個老媽子。
見李允卿推門出去,一股涼意襲來,北夜君一驚:“等會,你還沒披披風。”
可是李允卿並沒有停下腳步,北夜君只有快速的拿起披風追了出去。
在迴廊處看到了李允卿,他直接啟唇道:“過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慵懶,此刻還帶著一種難言的霸道,李允卿只有回過頭去,看著他略微黑了的臉色,她竟然有點心虛,就乖乖的走了過去。
北夜君一言不發的給她披上披風,比她高一個頭的他俊顏清冷,瀰漫著一絲不悅,待將她胸前的繩繫好才不容拒絕的道:“下次再不聽話,我便把你綁在府中。”
平常他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立即頂回去。
不過這次李允卿只是不自然的微微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反駁,像一個乖乖聽訓的孩子。
北夜君垂眸便可以看到她低垂的頭,站在他面前那般的安靜,讓他不禁愉悅的勾起唇角,嘴上卻冷冷的道:“你中了水寒毒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清除,身體比常人弱很多。如果你在去關都的路上得了風寒,我會立刻將你綁回來。”
“知道了。”李允卿不情不願的嘟囔著。
“好了,走吧。”北夜君將包裹塞到李允卿的懷中,然後輕車熟路的將手繞在她的腰上,二人飛掠而起,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帝師府。
另一邊的閣樓樓頂上,藉著茶枝葉遮擋的曹八,目露痛色,不經意間已經將樓頂上的瓦片給捏成了粉末。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如溪正呆愣的盯著他。
被人察覺後曹八並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只當她和那些影子一樣,很快回復了狠辣而冰冷的殺手神情,道:“走吧。”
說著他輕盈的躍下了屋頂。
如溪的手指微顫,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空落落的,幹乏的難受。
她那般拼命的習武,就真的入不了他的眼麼。
北夜君攬著李允卿一路飛掠而過,很快便到了城郊的樹林之中。
天還未亮,隱約可以看到樹林深處停著兩輛不起眼的馬車。
崔亭昱已經在馬車旁恭候多時,見二人來時微微有點驚訝,隨後拱手作揖:“帝師大人,北夜王殿下。”
“嗯,上車吧。”李允卿隨意的掃了一眼四周,“曹八和如溪他們呢?”
“他們去接大人您了啊。”崔亭昱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隨即又看向北夜君,微微一頓,又道,“哦,大概快了。”
李允卿微微挑眉,他們去帝師府接她了?
想想也對,如果沒有北夜君,她一個人也出不來。
等候了片刻後,如溪和曹八才飛掠而來。
待人已經到齊,苗壹苗貳與其他影子會在後面慢慢來。
人太多,目標會很大。
李允卿淡淡的吩咐道:“記住,去了關都,我就是崔大人的女兒,曹八是崔大人的貼身護衛,如溪是我的婢女”
說到一半,李允卿看向北夜君,微微有點犯難:“你呢?”
北夜君慵懶的挑眉,理所當然的道:“我當然是孫女婿了。”
李允卿:“”
曹八的神色微微一變,手指忍不住發力,緊緊的扣住腰間的匕首。
如溪暗暗的盯著曹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