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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卿滿意的點頭,如哄小孩般看向杜榮興:“你看,神醫都這麼說。”
杜榮興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雙目赤紅的瞪著李允卿,彷彿要把她碎屍萬段。
他入仕十多年,還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還從未被人如此戲耍!
“李允卿!你莫要囂張,今日你如此戲耍於我,待日後,我杜榮興與你不共戴天!”杜榮興陰鷙的盯著李允卿,竭嘶底裡的咆哮,徹底被惹怒的他,猶如一頭髮瘋的獅子,張開了血盆大口,張牙舞爪要撕碎面前的女子。
至始至終,李允卿都是巧笑嫣然的看著他,清眸中的漣漪都未曾掀動半分,清冷絕色的小臉,看得人深感壓迫力。
與喘著粗氣,怒不可遏的杜榮興,形成了鮮明對比。
片刻後,李允卿輕笑一聲,慵懶的換了個姿勢,瑩白如玉的素手撐著下巴,嗓音澄澈空靈:“杜榮興,老實說吧,我今天登門,就是來找你的麻煩的。”
杜榮興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又凸了一分,佈滿了血絲,有幾分駭人,他竭嘶底裡的怒吼道:“李允卿,我與你何怨何仇,你要如此對我!”
此時此刻,杜榮興的五臟六腑都冷的結了冰,劇痛堪比內傷,每一句話又需要使勁才能說出來,其痛苦可見一斑。
聞言,李允卿似笑非笑的歪著頭,好似饒有興趣的重複了一下他的話:“何怨何仇?”
杜榮興怒瞪著雙目,李允卿輕笑一聲,慵懶的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四周,意味深長的低聲道:“杜榮興,看看你這府中,你說何怨何仇?你該去問問那些被你搜刮的百姓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杜榮興卻還是不懂。
李允卿就是為了那些平民百姓,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玩弄他?
他不信!
“李允卿,你不要賣弄清高,是你想要大秦的兵權對不對!你想要造反對不對!!”杜榮興幾近癲狂,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癱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狼狽不堪。
李允卿居高臨下,清眸中深不見底,好似惋惜的看著他:“隨你怎麼說,不過杜大人您現在的現狀,您可要搞清楚了,不拿出罪證,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杜府的大門!”
她的聲音空靈詭譎,透著十足的冰冷,攝人不已。
杜榮興費勁的抬起頭,怒不可遏的瞪著李允卿:“你休想,你若敢殺了我,你也逃不開罪責!”
杜榮興也不是好忽悠的,李允卿今日要來杜府的事,人盡皆知,若他死了,那誰動的手,大家都清楚,李允卿逃得了死罪,也逃不了責罰。
不過李允卿若想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就要後怕一下,她究竟會不會真的動手了。
“是麼。”李允卿嘴角的弧度微涼,淡淡的反問,彷彿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雲淡風輕的道,“那我還真不能把你怎麼樣啊,那不如就扔出去吧。”
杜榮興瞪大雙眸,不知道李允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沒有了咆哮的力氣,只能乾瞪眼。
如溪領命,絲毫不考慮李允卿這句話有什麼不對,走到杜榮興的面前,單手提起他的衣襟,就從窗戶那扔了出去!
如今的杜榮興已經被凍成了冰塊,還不任由如溪揉圓搓扁,這樣拎起來,隨手一扔。
只聽“嘭”的一聲!
窗戶被砸開,杜榮興的身體猛的被丟了出來,重重的落了下去!
“咔擦”
薄冰碎裂的聲音傳入耳畔,杜榮興摔了個狗吃屎,怕是肋骨都要斷裂好幾根,李允卿惋惜的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評價道:“真慘啊。”
“我的母妃啊,這可是三樓,杜榮興不會被摔死吧?”南宮洵湊了過來,怕怕的看了一眼如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