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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大人?”
耳畔響起了牧公公略沙啞的聲音。
李允卿抬起頭來,便看到了剛剛從御書房走出來的牧公公。
他身著一襲總領太監的錦袍,頭髮已經有點花白了,熟練的挽著一根浮塵,神態慈祥的看著她,柔聲詢問:“帝師大人是來見陛下的嗎?”
牧公公,跟隨陛下起義,後來做了總領太監。
說是太監,其實他是個男人。只覺得陛下一個人在宮裡很危險,便做了這個貼身的保護太監。
說起來,牧公公也有五十多歲了吧,至今都未娶妻,對陛下的忠誠,可見一斑。
他這半生歲月都花費在了這裡,也是看著李允卿長大的人,所以在李允卿心中,牧公公是個長輩,值得尊敬的長輩。
“是的,勞煩牧公公通傳。”李允卿淡淡的頷首,輕聲說道。
聞言,牧公公笑的眯起了眼睛:“不用通傳了,陛下正在等大人呢。”
李允卿微微挑眉,也不推脫,直接走了進去。
牧公公笑眯眯的看著李允卿,當年那個奶聲奶氣的小女童,都長成大姑娘了,還為大秦做了那麼多,功績千秋,可謂名留青史。
聽到腳步聲傳來,正在批奏摺的軒轅翟抬起頭來,看到是李允卿,和藹道:“原來是允卿來了,不用行禮了,快坐。”
說著,就給李允卿指了指右邊的座位。
李允卿卻還是規規矩矩的作了個揖,然後才說了句多謝陛下,坐到了位置上。
“你啊,和你那個呆板的父親一個樣。”軒轅翟笑了笑,猶記得當年,李鄴就是這個文縐縐的樣子,說起計謀來滔滔不絕,平時也呆板的可以,滿口之乎者也就罷了,他們交情那麼深,也還是那麼客氣,謹遵禮儀。
就不像北夜戰那個老傢伙了,就和北夜君那個小子一樣,無拘無束,我行我素的,沒誰能禁錮住他。
軒轅翟只要想起那兩個老傢伙,就覺得心頭一暖。
可惜啊,他們始終沒有和他一起共享盛世,就留下了兩個好孩子,來助他。
“你來的正好,朕正在為誰做吏部尚書頭疼呢,你有沒有好的建議?”軒轅翟翻了翻桌子上的奏摺。
說到這個他就覺得頭疼無比。
吏部尚書啊,向來都是吃香的位子,一個人倒了,那是有一群人湧上去。
不管是毛遂自薦的,還是推薦朋友學生親戚的,那奏摺漫天,都快把他看頭痛了!
特別是蘇付那個老匹夫,這幾天推薦的奏摺都可以出一本書了,蘇付的人好不容易下去了,他才沒有那麼傻再用他的人。
李允卿微微勾了勾唇角:“陛下心中應該早有決斷。”
“不錯。”軒轅翟神色肅穆的點了點頭,“吏部的侍郎,聽說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從不黨附。問題就在,很多人反對。”
其實這也是情理之中,大半個朝堂都是蘇付的人。
軒轅翟想要扶持個不黨附的人,那自然是滿朝反對。
一想到這樣的局面,軒轅翟就心中無力,怒火攻心,他這個皇帝,做的還真是窩囊啊。
李允卿微微斂了斂目光,清眸中劃過一抹沉思,好似思考了一下,才低聲道:“微臣有個辦法。”
“哦?”軒轅翟挑眉,詫異的看著李允卿,想詢問是個什麼辦法。
就見李允卿將食指豎在唇瓣前,清眸中泛著狡黠,淺笑道:“陛下可否先許給微臣一個賞賜?”
軒轅翟的眸底深沉,會意了李允卿的意思,知道她怕自己的話說出口,會被探子聽見,便就順水推舟,大笑了幾聲:“好好好,你說,你想要什麼?”
李允卿微微勾起唇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