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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夜君幽怨的瞥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心裡卻暗暗發誓,一定不要再離開她半步,讓她再受傷了。
一路的顛簸,李允卿漸漸的合上了書本,靠在北夜君的身上昏昏欲睡,頭頂襲來一陣陣的暈厥感,令她的小臉少許蒼白,無精打采。
北夜君看在眼裡,可他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風越將馬車趕的再慢一點……再慢一點……
這樣也就導致了路程的冗長,半個月都到不了江都。
幾日後。
李允卿的小臉一白,猛的一把推開北夜君,往馬車外跑出去,風越聽到腳步聲立馬停下了車,她就趴在一旁不停的乾嘔,又什麼都吃不下,吐不出來什麼。
北夜君心疼的拍著她的背,說出了那句他說了無數次的話:“不如我直接去江都,把白遠給殺了吧。”
李允卿平復了噁心感後,無奈的瞥了他一眼。
怎麼可能有那麼容易的。
殺一個白遠容易,拔除整個白家非常難,哪裡是殺一個人那麼容易的事啊。
另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如溪和南宮洵掀開車簾,擔憂的看著李允卿。
曹言不發的坐在車偏頭,沒有去看李允卿,手持馬鞭,草帽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他的情緒,只覺得好似有些許的落寞。
每次李允卿乾嘔,他們就會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掰著手指算,還有多少日抵達江都。
如今他們已經穿過了關都,在去往江都的路上了。
如溪皺了皺眉頭,問道:“咱們還有幾日才能到江都啊。”
“可能還有個三四天吧。”南宮洵看了看地圖,正面看看,反過來看看,最後發現看不懂,便敷衍著說了句。
三四天,還是比較快的馬車才能抵達。
有李允卿在的馬車,可能翻倍都不止。
李允卿輕蹙黛眉,迷茫的望了一眼四周的森林。
愈來愈往東走,就愈來愈寒冷了,這裡的森林樹葉枯黃,還帶著清晨的寒霜,有一種蕭條肅殺之感。
她在度過了這幾日渾渾噩噩的趕車之路後,總覺得有什麼事脫離了掌控。
好似將要發生什麼她控制不了的大事……
可能是因為白家吧,她修養了那麼長的時間,也不知白家都做了什麼準備了,好不好對付。
“快進來,外面涼。”
正在她沉思之際,北夜君單手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抱回了馬車內。
馬車內燒著碳火,暖意融融,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氣。
其實外面的涼風也好,能去去她心頭的噁心感。
北夜君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輕柔的遞給她,眉峰緊緊的皺著,輕抿薄唇,一言不發。
李允卿垂著眸子,將熱水一飲而盡,喉口的酸澀感才消失不見,令她鬆了口氣。
她好似察覺到了北夜君的不悅,輕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想安慰他幾句時,卻聽一陣風聲襲來——
北夜君與李允卿齊齊的一蹙眉。
這段時間內,來暗殺北夜君的殺手一波又一波,這會兒不會是又來了吧?
北夜君黑眸一冷,單手掀開車簾往外看,卻看到了馭鬼閣的影子,飛掠向曹八,對曹八稟報著什麼。
李允卿這也看到了,便鬆了口氣。
輕鬆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
“你說什麼?!”
卻聽曹八一聲爆喝出聲,響徹寂靜的森林,驚飛了一群黑鴉!
如溪和南宮洵面面相覷了一眼,趕緊詢問曹八發生了何事。
只見一向冷靜的曹八,此時冷峻的臉上滿是震驚,竟沒有緩過神來。
這下讓如溪和南宮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