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然地躺到明天,看她興致勃勃又不忍撂下她一人無眠,他長舒一口氣,握著她的手往放於腹部,“想聊點什麼?”
姜南溪有限的知識體系裡,這一天一樣樣被具象化,內心的忐忑隨著新奇的體驗落入實處,掌心清涼的觸感,倒也不再驚慌,謝昀庭手覆著她的手。
“現在聊得了嗎?”她仰頭看過去,他的眸色又變成剛剛動盪時那般,並不看向她,許久才擠出一句,“聊得了,以後遇到事還能第一個想到我嗎?”
這是他曾經提過的問題,如今再一次被提及,足見他的在意程度。
“我好像也沒有很多事需要解決”,姜南溪有些酸,她知錯就改的語氣,仰頭看過去,他眼裡被渴望佔據,充斥著難耐,即便如此還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愛你,老婆。”
聽起來並不平靜的愛意表達。
姜南溪被這一聲老婆叫的惑亂了心,撥開他的手,側身換了隻手,自己當起了熟練操作工,謝昀庭忍著胸腔裡的躁動,暗啞發聲,“醫院裡有傳言,為什麼沒告訴我”,略過了不好的二字。
“我也不是很在意”,其實一開始姜南溪是對他們的關係並不樂觀,解釋了反駁了後來分開了結局都一樣。
謝昀庭悶哼一聲,姜南溪的理解能力不錯,只不過他稍微做了教學,眼下已經懂得了節奏的把握,“是不在意,還是覺得我們不會長久。”
被猜透了,姜南溪心虛,動作連帶著一滯,答案顯而易見,卻又不忍繼續讓他因猜測而傷心,“有一個詞用錯了,是怕不能長久。”
“合約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嗎?”謝昀庭翻身過來,姜南溪的手還來不及抽出,壓在了兩人身體中間,他眸色裡的認真冷靜和剛剛判若兩人。
姜南溪搖了搖頭。
“抽空看看”,謝昀庭躺回去,將她的手撈了過來,握於腹部,姜南溪撇了一眼還□□的布料,“不繼續了嗎?”
“先欠著,等你恢復兩天。”
初次經歷的痛楚,男人並未能有確切的感受,僅憑科普知識裡的介紹,多少有失體貼,謝昀庭算的上慾念淡的人,平時堅強的人開口說痛,那便是真的痛,剛剛她的哭腔,到了最後若不是箭在弦上,真有可能就此停下。
他無奈地在心底笑,竟會小心至此。
也許是等了許久,終於捧得心愛之人,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清晨的鳥鳴聲在鬧鐘之前將兩人喚醒,姜南溪夜裡嫌他的身體滾燙,往床邊躲了老遠,天快亮時覺得冷,又自覺縮了回來,謝昀庭只覺自己和她衣櫃裡的大熊別無二致,需要時即來,不需要時即推走。
“早安,謝昀庭庭哥”,一回到白天的姜南溪,就變的板正冷靜,那些惹人的稱呼是一個也說不出口,來來回回換了三個,才勉強覺得心安。
謝昀庭原還有些睏意,被她這麼一鬧,倒也清醒了過來,他不懷好意湊近,“早安,老婆。”
老婆,老什麼婆。
前一晚覺得令人心癢的稱呼今日聽著也有些曖昧,湊巧鈴聲響了,姜南溪擠了一個不是尷尬的笑容,轉身匆匆起床去梳洗,起猛了,落地才發現自己□□,又轉頭縮回了被窩。
羞恥,太羞恥了。
睡前明明穿好的衣服,自己長腳飛了,她露出眼睛推了推謝昀庭,本意是讓他先去梳洗順帶幫忙拿個衣服,謝昀庭卻因為上次一朝被蛇咬的經歷,舉起雙手投降的姿勢,“不是我脫的”,大致是你窩在我懷裡嫌熱,自己扯了去,睡太熟了忘記了。
當然這話他才不會說出口,免得她害羞又躲。
“幫你拿衣服,老婆”,謝昀庭壞笑著掀開了被子,他看著姜南溪對老婆二字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