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見。”
“這不是他有沒有意見的問題,是這份工作本身不合適。”梁母義正言辭地說。
梁言放下筷子:“媽,幼師沒什麼不好的。”
梁母板起臉:“你知道自己嫁的是什麼人嗎?你丈夫是一個公司的總裁,以後你們公開了,他帶你去見人,別人知道你是幼師會怎麼想他?你不是給他丟臉嗎?”
她喘口氣接著說教道:“我本來就沒指望你能嫁個人上人,他能娶你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你別不知好歹,我作為一個過來人告訴你,步入婚姻的兩個人是要相互匹敵的,你差了他一大截,不迎頭趕上也不能扯他後腿吧?”
“聽媽媽的,把工作辭了。”
梁言本來吧,是有些糾結的,她的確有點擔心自己的職業或者往大了說她這個人會給陳之和帶來什麼負面的影響,有損他的形象,但經蔣教授這麼一頓說教,她反而看開了。
“我不辭職。”梁言難得在蔣教授面前強硬一回,她咬了下嘴唇,放在桌下的手攥成拳,接著說,“媽媽,你未免太小瞧陳之和了,他不是那種需要女人裝點門面的男人,而且……”
她看著蔣教授,猶豫了一秒,壯著膽子豁出去道:“作為過來人,你的經驗並不具有指導意義。”
梁母面色鐵青,她沒想到梁言膽子大了,敢這麼和她叫板,她沉下聲,冷冷道:“我承認我和你爸爸的婚姻很失敗,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更要聽我的話,吸取我的教訓,別到時候重蹈我的覆轍。”
“不會的。”梁言很快回道,“我們不會的,陳之和不是爸爸那樣的人,我也不是你。”
“你!”
梁言心裡很虛,但話已說出口,她並不後悔,反而很痛快,趁著這個機會,她索性一股腦把心底話全說了。
“媽媽,很久以前我就想告訴你了,如果很累的話,別撐著了,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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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吃完飯後就去了自己房間收拾東西,因為飯桌上的不愉快,直到她收好東西離開家蔣教授也不曾再和她講一句話。
梁言倍感無奈,對於年久失和的母女關係她不知道該從何修復。
從家裡出來時外邊飄起了鵝毛大雪,潔白的雪花簌簌地落下,一片疊著一片,沒多久地上就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
既然來了江南,梁言沒有理由不去看望下陳父陳母。
陳母的手術安排在了下週,因為要做各種術前檢查,這兩天她又住回了醫院,陳父陪床照顧著。
梁言買了水果前往醫院,二老看見她還挺高興的,他們擔心雪會越下越大,到時候她要回江北會更困難,所以沒讓梁言在醫院多呆,她只坐了會兒陳父就叫了車把她送回了江北新家。
喬遷新居本來是件挺高興的事,可偌大的房子只有梁言一個人,她覺得陌生之餘多少還覺得有點孤單,加上中午和蔣教授發生了點口角,她心情不佳,就想找個人陪她說說話,這個能在大雪天出門陪她聊天的人不消多想,只能是閨蜜。
齊萱是在傍晚的時候來的,那時候梁言正在畫畫,聽到門鈴聲她立刻去開了門。
齊萱從電梯出來,換了鞋進了屋後她就一直在驚歎:“哇——我終於等到我閨蜜成富婆了,求包養。”
梁言哂笑,故作認真地思考了下:“陳之和不讓我包養小白臉,但是沒說不讓我包養閨蜜,你以後對我好點,我考慮一下。”
齊萱聞言提起手上的袋子,示意道:“外面下這麼大的雪,你一個電話我就來了,還給你帶了好吃的,夠意思了吧。”
梁言“嗯哼”了聲,問:“帶了什麼?”
“大雪天,當然是啤酒和串串啦。”齊萱小步往客廳跑,“快快快,把串串加熱一下,趁你老公不在,我們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