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的設計,有沙發、有高凳,但剩下的位置不是很多了。石尚飛走到竇天真面前坐下。程以華卻站在原地,暫時沒有動。竇天真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順帶還把石尚飛拉起來了,他對著程以華嬉皮笑臉地說:“師父,你和新朋友坐這裡!這裡位置好!風水寶座!”
程以華對著竇天真點點頭,領著沈旭辰就朝竇天真空出來的位置走去。
石尚飛小聲地對竇天真說:“搞什麼?沒看見姚芳菲身邊的位置特意空著麼,她一定想和程以華一起坐。多好的機會,硬生生被你破壞了!”
竇天真翻了個白眼,同樣壓低了聲音說:“沒看見我師父黑著臉麼!要我說,姚芳菲實在不識趣,我師父根本看不上她,她何必死皮賴臉的!”
“你怎麼知道程以華就看不上姚芳菲,怎麼說也是個性感的大美人吧?再說,你師父不一直都是這個表情麼,哪裡黑著臉了?你小子別亂說,壞人姻緣可是要被驢踢的。”石尚飛說。
竇天真已經在姚芳菲身邊一屁股坐下了,還不忘教訓石尚飛說:“愚蠢!天真!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好好跟著我學!別自己瞎捉摸!”
石尚飛小聲地嘀咕:“明明你才是天真!”
姚芳菲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求助般的看了自己堂哥姚俊一眼。姚俊趕緊站起來說:“程以華,你和你朋友來得最晚,要罰酒三杯啊!咱不玩那種過火的,就啤酒,三杯啤酒總沒問題吧!”
程以華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沈旭辰。他和鄒家有舊,按理說應該由鄒鐸陪著進圈子,不過,鄒鐸還是個剛念初中的小屁孩,和我們玩不到一起,所以我就冒昧代勞了。”
短短一句話,不管沈旭辰本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大家都知道不可以小瞧他了,因為沈旭辰背後不光站著程以華這個程家嫡長子,還站著鄒鐸這個鄒家嫡長子。這兩位加在一起的分量可不輕。再加上,在座的幾個人哪怕不關注新聞,這些日子也沒少聽到沈旭辰的名字。有道是莫欺少年窮,明知道沈旭辰日後定有造化,自然是要以結交為主的。
竇天真洋洋得意,哼哼,誰說我師父不懂人情世故的,他老人家只是懶得和你們這些凡人計較而已!
一圈介紹下來,沈旭辰對在座這些人的身份就有譜了,其實都算不上是世家的核心人物,但都認真且上進,給個機會說不定就能一飛沖天。
竇天真,雖是竇家嫡系,但家中掌權的是他大伯,當繼承人培養的是他堂哥,於是他就被放養了。
姚俊也是如此,是姚家嫡系,但並非嫡系中的嫡系。他在姚家的地位並不如姚芳菲,姚芳菲才是正兒八經的姚家大小姐。但比竇天真幸運的是,姚芳菲沒什麼野心,反而因著姚俊這個堂哥對自己頗為不錯,和姚俊很是親近,因此姚俊沾著她的光在家中獲得的資源都還算不錯。
封簡就差一點了。不是誰家都太平的,尤其是這種富貴人家。封簡他爸明面上就一個老婆,實際上養了五房。大房沒兒子,就一個女兒,便和三房聯手了。二房據說是封簡他爸的真愛,雖然只生了兩個女兒,但腰桿直直的。四房就是封簡他媽,是個明星,至今活躍在影視圈,明面上並未結婚生子。五房是剛上手的,還熱乎著,但沒生孩子。封簡不是他爸第一個兒子,有權有勢的大房還聯合了三房一直給他使絆子,這日子過得挺苦逼的。
最苦逼的不是封簡,而是石尚飛。他是柴家繼子,是他媽媽二婚嫁到柴家帶來的拖油瓶。他繼爸也是二婚,前頭那老婆出車禍死了,但留下一兒一女。那個女兒也就算了,大面上過得去,對石尚飛還不錯。但那兒子在老爺子身邊長大,一直看不慣石尚飛的媽媽,於是連帶著對石尚飛也各種不滿。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對他不滿,石尚飛在柴家的日子可想而知。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