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也沒什麼好瞞的,便說:“是一個認識的人,不過關係不好。那個什麼王家公子,我是不熟的,但王家公子旁邊站的遠房親戚我卻認識。那人叫廖博洋,現在和我一個學校。當初參加風采大賽初賽時,我就不喜歡那個人,誰知道這次軍訓……”
聽著沈旭辰把事情說完,程以華皺著眉頭說:“這事情肯定不是廖博洋一個人搞出來的。廖博洋看上去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如果沒有王瑾澤的支援……”王瑾澤就是王家的公子。
沈旭辰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聽說王家和鄒家不對付,也許是知道了我和鄒家的關係,所以王瑾澤才會站在背後指點廖博洋陷害我吧。王瑾澤也不是真把我怎麼樣了,就是給我找點麻煩,然後膈應鄒家吧。”
王家和鄒家的敵對可以追溯到鄒齊父親那一輩。當時,王家有個姓戚的姻親。兩家關係一直很緊密。自鄒齊父親把當時戚家某地位最高的人以貪汙罪的名義送進監獄了,這仇立刻結下。戚家那邊少了那樣一個人,世家地位一下子不如從前,從此沒落,連帶著王家都受了影響。王家自然對鄒家懷恨在心。說起來,在沈旭辰的上輩子,顧望舒的老公王鬱澤就是王家的旁系。想到王鬱澤,沈旭辰對這家人徹底噁心了。
看著沈旭辰鬱悶的樣子,程以華若有所思。
按照言情小說的情節來看,這種時候應該擁住自己的愛人,然後有一種淡定的語氣安慰他說沒事兒有我。只是,考慮到前座的司機,程以華並沒有做出這種作死的行為,他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沈旭辰的後腦勺,然後淡定地說:“沒事,我們快點回家睡覺吧。那種行事張揚的人,總會有人看不順眼,然後出手收拾的。”比如我。
沈旭辰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是擔心顧望舒,便說:“我這邊沒問題,但他們要是對悅悅出手,那該怎麼辦?”
“他們不敢動悅悅,因為悅悅是鄒家正兒八經的乾女兒。鄒家人護短是出了名的。”程以華說,“所以,你當初虧了呀,為什麼不抱住鄒叔叔的大腿,順便也把乾親認了呢?”
沈旭辰笑了兩聲,故意在程以華的大腿上拍了兩下:“又沒有什麼關係,我這不是牢牢抱住你的大腿了麼?”
雖然知道沈旭辰是開玩笑的,但程以華依然對這句話非常受用。
“對了,明天帶你去公司看看。公司裡的人對你期待已久。”程以華說。他轉頭看向車窗外。建築物飛快地朝身後掠去。
“公司?你的公司嗎?”沈旭辰順嘴問。
程以華嗯了一聲。
沈旭辰看了司機大叔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開著玩笑問:“我以什麼身份過去?老闆娘查崗嗎?”
聽到這話,佯裝深沉的程以華憋不住了,只得把腦袋轉回來,嚴肅地糾正:“是以老闆的身份。”
沈旭辰正要說什麼,車子停了,目的地到了。車資一共四十三塊錢。程以華剛要掏錢,沈旭辰連忙說:“我這兒有零的,你別把整的錢再拆開了。”
兩個人下了車,一起朝住處走去。程以華忽然說:“公司的事情,以後都由你負責了,我不打算再過問了。”
這話題起得太突然,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沈旭辰嚇了一跳:“這怎麼說?網站本身,我一點都沒有參與。雖然遊戲那塊,我有股份,但是……”
程以華漫不經心地說:“我打算把我擁有的股份全部轉到你的名下。要是你對做生意沒什麼興趣,那就請一個信得過的職業經濟人。”
沈旭辰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這沒有必要……我很感動你願意為我這麼做,但真的沒有必要。說句爛俗卻真心的話,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圖你的錢。”
“但是,你需要保障,對麼?”程以華說,“我知道你瞞著我很多事情。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