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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沒有急於求成,而是低下頭,細細柔柔地道:“郡王與郡王妃許久不曾進宮了,我想茂哥兒了,表哥准許的話,我想明日出宮一趟。”茂哥兒是三公主的親侄子。
景宜淡漠道:“後宮事務歸皇后管,你去請示皇后罷。”
“哦。”男人太冷,三公主抿抿唇,臨走前之前笑著誇道:“表哥對四姐姐真好。”
景宜面無表情,恍若未聞。
三公主悻悻地走了,沒再去找蕭霆問出宮的事。
快到晌午,景宜又來了後面,意外發現蕭霆在睡覺。
“皇后睡多久了?”蕭霆低聲問明心。
明心眼睫亂顫,瞅瞅背對這邊躺著的皇后娘娘,她硬著頭皮道:“才睡不久。”
確實不久,皇上來了,皇后才假裝睡覺的。
景宜注意力都在蕭霆那邊,沒發覺宮女的異樣,點點頭,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床側,看兩個同樣睡覺的孩子。過了兩刻鐘左右,妞妞暄哥兒一起醒了,被乳孃抱走餵奶。
景宜繞到蕭霆另一側,低頭喚他:“該用飯了。”
蕭霆緊緊閉著眼睛,臉色很臭。
景宜終於意識到不對,立即坐下去,輕暗蕭霆肩膀道:“誰又惹你了?”
蕭霆慢慢睜開眼睛,瞪著她道:“三公主去找你了?”
景宜面露茫然,“是,她想出宮,問我要腰牌,我讓她來找你。”這麼一件小事,有何值得蕭霆生悶氣的?
蕭霆冷哼:“問腰牌是假,趁機與你單獨相處才是真的吧?不然她怎麼沒跟我提腰牌的事。”狐狸精,他就知道三公主打扮地那麼狐媚,肯定別有居心。
景宜靜默片刻,無奈地道:“她怎麼想與我無關,你不喜歡我見她,我以後再也不見就是,何苦為此生氣?彆氣了,小心傷了身體。”太醫說了,女人坐月子期間最嬌氣,受點冷生點氣都容易落下病根。
“我不喜歡你才不見她,這麼說,如果我不介意,你還挺喜歡見她的?”挑起半邊眉毛,蕭霆氣更大了。
景宜盯著他,漆黑的眼眸如兩潭幽深的湖水,暗潮湧動。
蕭霆莫名心虛,繃著臉別開眼。
“你覺得我會看上別人?”景宜沉聲問,在他眼裡,她就是那種會被三公主三言兩語勾住的人?
蕭霆嘴硬:“三公主詭計多端,我是怕你上當。”
“我沒那麼傻。”景宜淡淡道,瞥見蕭霆抿著的嘴,她揉揉額頭,突然將人摟到懷裡,扣著他後腦道:“別胡思亂想了,無論我是男是女,都只會跟你做夫妻,此生都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蕭霆舒服了,歪頭瞅她:“別光耍嘴皮子,不想惹我懷疑,以後就別單獨見任何女人。”
景宜笑著點頭:“好。”
蕭霆看著她臉上淺淺的笑容,越看越心煩,發愁地摸景宜臉龐:“都怪我這副皮囊太好,如果我長得再醜點,那些女人八成會看不上你。”
景宜垂眸,體貼地沒有提醒他,他還是男兒身時,三公主似乎不曾有過青睞。
想到蕭霆剛剛躺著生悶氣的樣子,景宜笑了,握住蕭霆手,看著他錯愕的眼睛道:“三公子面如冠玉,確實當得起京城 番一
景宜登基第三年,烏渠與吉利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最終烏渠以二十萬的鐵騎以少勝多,斬吉利一族六十餘人於馬下,期間吉利曾向大周求援,被景宜拒絕。一年後,整頓完草原的烏渠攜妻兒來到帝都,名義上是陪二公主省親,實則希望與大周通商,兩邦交好。
景宜自然熱情款待。
男人們在前面喝酒暢談,蕭霆在後面招待二公主娘倆。在草原上住了四年多,二公主好像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