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的幾個老師面面相覷,也覺得這個結果不盡人意。
霍家在奧蘭國的地位不用說,霍琅華是霍光堂的獨子,他的死,絕對要給出一個交代,而徐庭知所言的真相,霍家肯定是不願意接受的。
“以我的視角,看到的是這樣。”徐庭知道,“我和獸人都被下了藥,雖然房間肯定會被清理過沒有痕跡,但既然所有人都死在了那一層,那麼他身上的東西肯定也保留了下來。獸人吃的是血肉生命,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是不會亂碰的,只要仔細檢查,就能找到他們的作案工具。”
對面的老師聞言,一陣沉默。
徐庭知繼續道:“如果老師不相信我,獸人宿舍遍佈攝像頭,攝像頭也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攝像頭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已經全部被人破壞過了。”周老師道。
“全部?”徐庭知揚眉,卻沒有再說話了。
他隱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似乎結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惡劣。
自從那日檢測後遇到霍光堂,以徐庭知謹慎的性格,自然就開始著手佈置,霍琅華要是沒來找茬倒是無所謂,但一旦對方過來,那就是跳入徐庭知早就佈置好的陷阱裡頭,最後只會把自己作死。
比如霍琅華來的那一天,撕碎了徐庭知的書,卻是徐庭知早就放上去的圖書館借來的書,他故意不把霍琅華放在眼裡,就是等著霍琅華下一步動作,結果霍琅華如他所料一般撕書,然後再丟進臉面地把碎屑撿起來。
能夠年紀輕輕的坐上教主之位,對人心揣測自然是極為擅長,像眼前這個周老師,就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對付這樣的人徐庭知或許還有些困難,但對付霍琅華那樣的,卻十分簡單。
又比如昨夜在回去的路上察覺到危險,徐庭知睡前索性將整棟樓的攝像頭全都檢查過,確認攝像頭正常運作之後,他又做了些手腳,先是讓攝像頭暫停工作一段時間,他在這個時間,把所有獸人寢室的門都弄的稍稍鬆動。
只要待會兒有人來刺殺他們動靜大一點,被驚醒的獸人定然會想要衝出來,所以後來霍琅華才會一下子將門撞飛,且所有的獸人才能難麼輕鬆的就跑出來造成一整層的混亂,自然是徐庭知之前提前做好的佈置。
但這些佈置並不明顯,看起來完全沒有痕跡,只要霍琅華不來,甚至不打算動歪腦筋把他扔進別的獸人寢室,徐庭知所做的佈置絕對不會奏效。
又比如,他不僅讓攝像頭暫停工作方便自己形勢,更是挪動了獸人宿舍走道一些佈置,將部分攝像頭隱藏起來。
霍琅華帶著進化人第一次進獸人宿舍,時間緊迫,他們只能將能看得見的攝像頭全部破壞,但被徐庭知藏起來的那些,他們可沒開天眼,根本不可能完全毀壞。
徐庭知正是打算利用那些攝像頭作為證據,所以當霍琅華等人進來後,他和楚鬱故意裝睡,隨後假裝驚醒,並且拉響了報警,全都是演給攝像頭看的。
結果沒想到,他做的這些佈置後手,被周老師一句“攝像頭全部被毀壞”輕飄飄的抹掉了。
周老師到底知不知情,攝像頭是不是他下令毀壞的,徐庭知不知道,但從這裡已經可以看出荊棘花的態度——他們選擇站在霍家那邊,給霍家一個交代。
與此同時,霍光堂一路陰沉著臉趕到了荊棘花,霍子君早已在校門口等候他多時。
“二伯……”霍子君走上前,低聲道。
霍光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揚手,對著霍子君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毫不留情,霍子君完全沒有想到霍光堂一見到他就會打他,整個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扇飛,臉頰火辣辣的疼,口中傳來陣陣血腥味,顯然臉被打腫,嘴角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