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平靜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立刻如落下一道撼天神雷,在人群中炸響。
他們紛紛用驚愕的眼睛望著楚歌,彷彿在看著一個怪物!
天吶,他們聽到了什麼?
這個不知來歷的小子,竟要挑戰祖天蓬?
誰給他的膽子?
那可是祖家天驕,玄天宮外門領袖一般的存在啊!
“這小子太猖狂了,能透過木橋,證明此子有些天賦,但也僅此罷了,他能跟祖天蓬比?笑話!在我看來,他給祖天蓬提鞋都不配!”
“我看他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比起其他人,祖天蓬是他最好的挑戰物件。”也有人理智分析了一波,繼而同情地望向楚歌。
本來,以楚歌的天賦,是能參悟道碑的,但誰讓半路殺出個帝一,帶著藥童一起參悟道碑呢?
這便是人的運氣。
楚歌運氣不好,怪不得別人。
“若我是祖天蓬,定然將此子狠狠地踩在地上,將其羞辱一番!哼,竟敢挑戰祖天蓬,這不是明擺著覺得祖天蓬好欺負麼?”
眾修士的議論都沒區別,皆是認為楚歌是自討苦吃,不知死活!
祖天蓬早就擁有與天宮境一戰的實力,這些年來,傳聞其距離天宮境,也僅是一線之隔罷了,或許,祖天蓬已經成長到足以戰勝天宮境的程度。
一個籍籍無名的楚歌,拿什麼與祖天蓬鬥?
“有意思,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了。”曲澤嘴角勾起一抹新月般的弧度,連聲說道,他的目光落在楚歌的身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審視的目光,好似要將楚歌看透,看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何德何能挑戰祖天蓬。
祖天蓬是與他們同一級別的天驕,楚歌挑戰祖天蓬,那麼,自然也就威脅到他們的位置了。
祖天蓬幾年前便有與天宮境一戰的實力,這麼多年過去,雖然祖天蓬久未在人前出手,他們也不清楚祖天蓬如今的確切實力,但想來,不會差到哪去。
便是連他,都沒有必勝祖天蓬的把握。
這個突然冒出的無名小子,有那個資本麼?
蓋聶看了楚歌一眼,轉頭對曲澤道:“不要輕視他。”
“怎麼?他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曲澤好奇地道。
蓋聶搖搖頭,腦海之中浮現皓月洞府之前,楚歌救下程浩的畫面,不禁眼睛微眯,對曲澤道:“他的劍道修為極高,不是普通之輩。”
“比你如何?”聞言,曲澤更加好奇了,蓋聶可是劍道世家蓋家劍子級別的人物,此人當得蓋聶一句誇讚,已是不俗。
蓋聶再次搖搖頭:“不好比。”
“又賣關子,劍道嘛,無非是誰高誰低罷了,有什麼不好比的!”曲澤對蓋聶的答案嗤之以鼻,他不修劍,故而,不懂劍道。
蓋聶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說的是實話。
劍道從來沒有高低,有的,是深淺。
但他看不清楚歌的劍道有多深,正如楚歌也不知道蓋聶的劍道怎樣一般。
楚歌之劍道,看似稀鬆平常,但卻有一種令他心悸的力量。
而蓋聶的劍道,便有一種氣象萬千的道蘊,令人望而生畏。
“哼,愚蠢的楚歌,竟要挑戰祖天蓬,看來他勝利的希望極其渺茫了,楚歌啊楚歌,若你能贏,老子跟你姓!”藥童眼神陰厲地看著楚歌,他索性不再參悟道碑,而是饒有興趣地坐在那裡,託著下巴,觀看這一場在他看來“必敗”的戰鬥。
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祖天蓬,則是眼神陰沉地緩緩自那祭臺之上站起,雙目之中,吐露出陰森的神色,散發著陣陣逼人的寒氣,彷彿能夠將世間萬物冰凍一般。
面色陰沉地像是要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