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什麼都不會還能被洪則看上,而肖絨本身也不錯。
容謎沒注意到自己已經盯
著電視發呆了。
肖絨把蘋果遞給她,晃了晃才回過神。
「你累了?」
容謎看了眼電視,紀匪從小演員換成荊天月,肖絨演薛疾倒還真的有師姐味,雖然吊兒郎當,但是一看就經驗豐富。
拌嘴都很親暱。
「拍戲是什麼感覺?」
容謎問。
肖絨想了想:「很痛苦。」
容謎:「……」
「和她拍怎麼可以痛苦。」
肖絨搖頭:「不是和誰,是這件事本來就很痛苦。」
「不斷地否定自己,就像我現在看劇,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哪裡沒演好。」
她回答得老正經了,正經得容謎不知道怎麼接。
「你很喜歡她嗎?」
肖絨問。
容謎:「你幹嘛突然問這種問題。」
她低下頭,咬了一口蘋果,有點酸腮幫子,也可能那點酸蔓到了眼眶,都有點疼。
肖絨:「我只是想起來他們說你小時候跟容淮掉到池裡去過。」
容謎嗯了一聲。
「是她救的你。」
容謎點頭。
「換我這樣,我也喜歡她。」
容謎:「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唯粉,事業粉,物件只會影響她成功的高度。」
肖絨覺得這句話有點好笑,她眼睛都彎起,「我才不是唯粉,我是女友粉。」
她說得相當直白。
容謎被噎住了,隔了半晌,「你這樣是不對的。」
肖絨:「我從前只希望她幸福,現在只希望她和我幸福。」
容謎:「所以我討厭秦冕。」
肖絨:「我也討厭。」
容謎:「反正他現在徹底臭了。」
肖絨:「是啊,真好。」
肖絨太清楚荊天月對容謎來說什麼了,她很擅長站在別的角度上想問題,她想,換做是我呢。
在容家那樣痛苦的長大里,總需要一個信仰。
像她自己一樣,把荊天月的照片貼在桌板上,貼在作業本最後一頁,貼在鬧鐘上……
人總是嚮往光明。
可很多時候那束光,是自己要自己打的。
容謎:「你就不怕我搶走她?」
肖絨:「你不會的。」
她說得很認真,也很堅定,對視的時候幾乎讓容謎迅速撇頭。
「我……我才沒那麼弱。」
她的聲音有種鈍鈍的感覺,沙啞裡帶著點微弱的咳,肖絨
有幾次來,看到容謎在咳嗽,像一條擱淺的魚。
肖絨:「你很厲害,都能……」
容謎:「你怎麼知道的。」
半晌,她懊惱地說:「她告訴你的。」
又嘀嘀咕咕:「反正你們睡一起,那麼好。」
肖絨:「你也那麼好。」
容謎:「你這個人油嘴滑舌。」
肖絨:「所以你見到容箏,也不要想不開好不好?」
這句話說完是長長的沉默,正好電視劇一集播完,到了片尾。
片尾是肖絨唱的,非常的哀傷,她的聲線很清,咬字也很清楚,伴奏笛音清越,顯得室內更安靜。
容謎說:「你不恨我嗎?」
肖絨:「很多人這麼問過我。」
自從知道自己跟容家有關係後,容謹問過,容淮問過,荊天月問過,甚至洪則有次吃飯的時候也問:「肖絨你都不介意容謎頂替你的位置這麼多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