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話費了,容淮給她沖了一千塊,「你瘋了嗎?!」
肖絨難得喊了聲哥。
容淮唉了一聲,「你繫結我的卡。」
「但是不準買太貴的,媽會發現的。」
後來容淮發現肖絨也不怎麼刷她的卡。
一般就是兩塊兩塊買水,說劇組包飯,說我長得好看,比其他人還便宜。
暑假暴曬,還好先天基因在此,沒有曬得太黑,還闖出了點名氣。
也隔著搖臂攝像機和打光板見過荊天月,遠遠的那種。
她想:她真好看。
然後轉頭去拍自己戲了。
但是荊天月太需要愛了,她得到了太多愛,卻知道自己很缺一種。
所以不斷嘗試,不斷地失敗,卻還要固執地往前跑。
肖絨嫉妒,到最後甚至有點恨她。
可是愛比恨永遠多,甚至交纏在一起,她捨不得恨她,只能讓自己往前走。
像是被打了催熟劑的水果。
渾身上下冒著劣質的甜味,好在天生氣質壓著,簽了公司,也被容謹罵了一頓。
如果不是親爹攬著,臉上的巴掌會更多。
她倔得像一塊石頭,在別人眼裡是瘋了,是痴了,有點像新聞裡為了追星敗光了家產的未成年。
還好容家敗不完,還好她確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每個人一生要經歷的永遠猜不透,但基本沒有無用的經歷,總會貼在身上,變成不一樣的光芒。
就像現在,肖絨壓根不知道自己在發光。
她的粉絲坐在臺下熱淚盈眶,只不過粉的時間不是很長,遠遠不如荊天月十來年的積累,以至於在聲勢浩大的應援裡顯得有些微弱。
微博上一群絨粉一邊喊著打不過一邊又叫囂著要一雪前恥。
而荊天月收回目光,從肖絨手裡接過話筒的時候手指碰到對方的指尖,一瞬間的顫抖。
不知道是誰意動還是誰心動。
有記者提問荊天月——
「再次出演陳導的作品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嗎?」
荊天月拿著話筒,「你們下次能不能每個人發一個?」
然後笑了笑,「我希望陳導以後不要再反季節拍戲了,年紀大了傷不起,把我凍的。」
一邊的演員也在笑,陳導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唉了一聲。
「那拍這部電影有什麼印象深刻的片段嗎?」
荊天月看著鏡頭,她的高光很閃,整個人的五官也很立體,粉絲都愛她那副橫行的樣子,而這部戲演的完全相反的角色。
不過荊天月一向喜歡演和自己性格不一樣的,導致很多人看了電影都被騙進來殺掉。
「有啊,挺多的,比如我們在雅道的時候我大夏天拍大冬天的戲,給那麼多霧,我還以南方霾也那麼重呢。」
主創都笑了。
「還有我跟肖絨那段戲,血袋糊了我一臉,老實說陳導那麼喜歡瑪奇朵我寧願是顏料呢,太甜了。」
記者問肖絨:「甜嗎?」
肖絨點頭,「甜,後來我那場殺人戲感覺滿嘴齁,忍不住舔了一下,本來以為會被剪掉,結果成片好像更變態了。」
底下的粉絲也笑。
這部電影在籌拍的時候就沒流量明星,來的除了肖絨都是老牌的影星,算是演技派擔當。
結果沒想到一年過去,肖絨躥升得那麼快,身價漲了又漲,還省了一筆宣傳費。
平臺上宣傳就沒斷過,影評出來效果也很好。
老演員有突破,新演員很驚艷。
而且電影裡葉莧和吳芷的那種感情,很微妙,看完了以後讓人覺得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