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站在門口等他,那麼大高個,瘦了吧唧,都大學要畢業,還有一股很難得的少年感。
以經紀人的眼光看,容淮做藝人商業價值並不比肖絨低,現在不少人好這口。
不過他是容家的人,容謹對兒子比對有愧疚的女兒要狠心得多。
偏偏……
洪則被荊天月踢了一腳。
他瞪了對方一眼,荊天月讓他滾,她自己也起身,打算去看小未婚妻了。
電梯一起往下,氛圍怪異,只有荊天月格外悠閒,問容淮:「看過肖絨的練習了?」
容淮點頭。
荊天月:「怎麼樣。」
容淮:「挺好的。」
他對國內的演藝圈壓根不瞭解,如果不是容謎對荊天月的狂熱
,他都不可能接起洪則。
「只是挺好?明明是頂級。」
荊天月笑著說。
洪則在一邊抽了抽嘴角,電梯門一開,荊天月出去的時候洪則立馬關門,荊天月笑得意味深長,笑得洪則一身雞皮疙瘩。
跟舞臺不一樣,練習室的練習看著就有點枯燥。
練習室常年待在這樣的教室,每天的練習時長都很恐怖,想要出道的慾望成為加速,停下都怕被淘汰。
荊天月聽過肖絨說起在星海的生活,她說自己很幸運,進去沒多久就出道了。
後來知道了容家的事情,隱隱約約猜到可能當初的幸運也是人造的,還低落了很久。
那等於否定了她自己的努力,換做其他的人,可能還會利用這種優勢。
而肖絨只會加倍努力。
荊天月站在外面看了很久,看著裡面四個人反反覆覆的聯絡,一個給另一個糾正,一會又重新開始。
她沒這樣的經歷,這個圈子讓天賦和庸碌的區別更加分明,她也不是沒見過勤能補拙的型別,高靜就是。
也不是沒見過天賦和努力的型別,戚絮就是。
她遠不如戚絮努力,也不如高靜勤快,所以有人恨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在網路裡每天發私信罵她,這些荊天月都無所謂。
成名的光環就是這樣,她天賦再高,沒有繼續學習也只會庸碌,所以她依舊喜歡努力的,有野心,蓬勃向上的人。
所以高靜是她的朋友,曾經的秦冕讓她意動,戚絮讓她欣賞。
現在的肖絨讓她痴狂。
她才知道,詠嘆調裡崇高的愛情也可能有另一種方式,是燃燒生命的愛,是現在,她隔著玻璃窗,肖絨在裡面,遙遙一閃而過的眼神。
她們沒有對視,她卻為她的無視而瘋狂。
音樂停下,梁伊衣抬了抬下巴:「到這?」
肖絨擦了擦汗,點頭,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趙茗硯搖著頭,唉了一聲:「嫁出去的老麼潑出去的水。」
梁伊衣:「還是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趙茗硯:「那是因為溫扶本來就是你家的。」
溫扶笑了笑,沒說話,她看著門外。
肖絨跑到荊天月身邊,也沒分開多久吧,像是好久沒見一樣。
荊天月穿著套裙,頭髮一
邊垂在胸前,一邊披在後面,露出耳朵上垂下來的珍珠耳墜,銀邊的眼鏡使得她看上去比電視上的嫵媚多了冷峻。
伸手戳了戳肖絨的臉,最後給肖絨擦了擦汗。
不知道說了什麼,肖絨搖了搖頭,然後捱得更近了。
梁伊衣看著荊天月把肖絨帶走,「我怎麼感覺她倆老夫老妻感這麼強。」
趙茗硯:「誰是妻,你們還分這個的嗎?」
梁伊衣翻了個白眼,「那肯定咱們絨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