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臉皮,臉皮是所有的起點,才華固然重要,但是隻有才華更難包裝。
人都是視覺動物。
肖絨不會難混的,她的氣質很獨特,以前荊天月覺得她是那種高冷裡帶著陰鬱的酷妹,結果慢慢覺得這人就是個喪了吧唧的小孩。
偏偏不少人以她的經歷作為勵志物件,追求夢想,包裝得特別輝煌。
偶像時期,販賣夢想,四個女孩都有各自的賣點。
現在肖絨孤身一人,肉眼可見的轉型,這種藏在包裝底下的毫無自信發散,有粉絲在超話的小論文裡說我們絨崽,是一個缺愛的小孩。
是挺缺愛的,就像這種表情,茫然又無助還帶著惶恐,換誰都愛心泛濫,只想疼她。
饒是荊天月以前最討厭這種氣質,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人的獨特性。
這份憐愛只有肖絨才能讓她泛濫。
恨鐵不成鋼又無奈。
最後只能掐得再用力一點,掐得肖絨發出肉疼的冷嘶,眼底都泛起水光。
荊天月鬆開手,「那為什麼又不甘心?」
劇組那次,是荊天月順水推舟,但開頭的卻是肖絨。
肖絨摸著自己的下巴,委委屈屈地開口,「因為我就是……」
我就是為你才來的啊!
她在心裡已經說出來了,卻像是被下了閉口禪,不知道怎麼發出音節。
隔了好久才冒出一句:「我就是不甘心。」
她不敢說那句話,覺得太不真實了,這種追逐顯得很掉價,怪好笑的,她現在總比以前那副樣子好吧。
還是想變得更好,賺更多更多的錢。
荊天月特別難養眾所周知,她是最華貴的花,需要最肥沃的土壤,最昂貴的飼料。
一般的東西都不能讓她動心。
那肖絨只能讓自己變得珍貴。
「不甘心你還說最後一次,氣死我了。」
荊天月是真的冒火,但人總能碰見冤家,以前她對秦冕都能破口大罵,現在對肖絨也罵不出口,最後只能自己生悶氣,把手機砸在一邊。
肖絨撿過來,伸手抱住她的膝蓋,「別生氣啦,唉其實我當時以為你有男朋友了。」
荊天月偏頭,「男朋友?我哪來的男朋友。」
「就是我電話打過去接起來的那個。」
荊天月想到那天,只有自
己親哥。
真是要笑出聲,「都這樣了還來勾引我?」
肖絨:「沒勾引。」
她嘴巴挺硬,「反正沒結婚,我做一次壞人……」
荊天月到底還是笑出了聲。
「那現在知道不是了?」
肖絨:「進組的時候我問過周洲姐了,她說那是你哥哥。」
荊天月心想:那會不搭理我,卻偷偷摸摸問我助理。
周洲居然也沒告訴她。
「你還挺能腦補。」
肖絨喝了口果汁,「也沒有,你會有男朋友很正常啊。」
她說得跟自然,「你那麼好,誰都喜歡你。」
這濾鏡可太厚了。
荊天月捧起肖絨的臉,「我又不是萬人迷。」
肖絨往前湊,撞了一下她的下巴,「是啊,我就是萬人。」
真的貧嘴。
說不會說話吧情話一套套。
荊天月無話可說,最後只能抱了她一下,肖絨鬆了一口氣,卻又聽荊天月說:「你愛吃魚的話,改天去趟我家吧,我媽做的番茄魚特別好吃。」
肖絨愣了。
「太快了。」
荊天月:「什麼?」
肖絨:「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