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煙聞言哦了一聲,倒也沒懷疑,側身讓他進來,轉身拿杯子倒了杯水。
易肅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鞋架,密密麻麻的高跟鞋讓人忍不住懷疑其主人是不是蜈蚣精,幾雙樸素的鞋子都被可憐兮兮地擠在了角落裡,他移開視線,瞥了眼鞋架旁的衣帽架,上面被包掛得像是個聖誕樹,但分類很整齊,看著視覺上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一看就不是他女兒能收拾得出來的。
雖然聚少離多,但易肅對易南煙還是很瞭解的,根本不會細緻的收拾自己的東西,畢竟這些之後都會有保姆去幹,想要乾淨整潔跟保姆說一聲就好,不用她親自去收拾,所以這方面的技能幾乎是沒有的。
不過據易肅得到的瞭解來看,兩人並沒有專門找過保姆,保潔也只每週上門一次,平常都得自己收拾。
目前來看,易肅還是覺得比較滿意的。
他將提來的甜點放到桌子,瞥了一眼還躺在沙發上的葉初夏,有些不滿意。
岳父來了都不知道過來迎接一下的嗎?
走近一看,才發現對方眼眶鼻子都是紅紅的,臉也有些紅,捧著杯子縮在沙發角落裡顯得有些可憐,手腕上還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煙煙你……」易肅欲言又止。
易南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她坐到葉初夏旁邊,瞥了一眼眼巴巴看著她的葉初夏,一看就知道是不想喝水又連起來放水杯都懶得,便伸手接過放到茶几上。
易肅:「雖然夏夏脾氣好,但你也不能仗著她脾氣好這麼欺負她啊……」
易南煙:「……?」
易肅:「夏夏你也不能太慣著她了,有什麼委屈跟叔說,叔替你教訓她。」
易南煙:「???」
「爸,你說什麼呢?!」誰慣著誰啊?!
易肅也是老-江湖了,更別提年輕時候玩得花,什麼情況一看就明白了,頓時覺得自家孩子也太不懂得體貼人了,等下人跑了怎麼辦?
葉初夏眨了眨眼,軟軟地說:「謝謝叔,我倆挺好的,其實一直都是她慣著我,我比較任性。」
這年頭,說實話是沒有人相信的,至少易肅是不信的,聞言看葉初夏的眼神都友好了很多:「苦了你這孩子了。」
易南煙:「???」苦了誰?
葉初夏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應該的。」
「葉初夏!──」易南煙沒想到她還真敢認,真就徹底不要臉了唄,連她爸都一起騙。
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葉初夏眼睛蒙上了一層水光,她換了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些,伸手拽了拽易南煙,聲音軟軟的:「煙煙,我想喝水。」
易南煙:「…………」草!(一種植物)
易肅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煙煙,說話聲音小一點,你嚇到夏夏了。」
易南煙:「…………」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氣哼哼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端著水杯走了,易肅聞著從廚房裡傳來的藥味,臉色頓時就變了:「煙煙病了?」
「沒有,那是我喝的。」葉初夏看了眼易肅,又忍不住扭頭看向廚房,忍不住笑了一下。
嘖,果然是女兒肖父。
然而在易肅眼裡,這一笑就自動被他理解成了真情無限,反而對葉初夏生出了些許愧疚。
竟然連病患都不放過!太過分了!
易肅走到廚房,忍不住小聲教訓起易南煙來,真的是,誰教的,怎麼一點都不懂得體貼人?他年輕那會兒都不這樣!
「…………」
易南煙覺得這爸爸不能要了,胳膊肘淨往外拐,但她又不能把真相說出去,不然她爸估計得當初翻臉,只能憋屈的聽了一會兒,將熬好的藥倒進杯子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