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給忘了。”
她摸著自己的臉,那樣子又小了幾歲。唐應欽看得心頭一熱,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好了,下樓吃飯去吧。”
溫故掀開被子下床,正低頭穿拖鞋,突然看見自己那一身睡衣睡褲的打扮,趕緊甩掉唐應欽的手,直接跑進了洗手間。
“幹什麼溫故?”唐應欽敲著洗手間的門,“趕緊出來。”
“人有三急,小叔叔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
說完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等了一會兒聽見外頭的關門聲,溫故才鬆一口氣。
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她剛剛睡覺都沒穿bra。
匆匆刷了個牙,溫故換上居家服下樓去吃飯。晚餐特別豐盛,溫故站在樓梯口就聞到了各種飯菜的香味。
去到餐廳一看,滿桌子各色菜品。
唐應欽笑著和她道:“為了歡迎你回家,羅姨這次是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
羅姨從廚房裡端了飯出來,給溫故和唐應欽一人一碗。
“趕緊多吃點,你看你瘦了一大圈。”
溫故確實瘦了,在劇組一天吃那麼多,居然還不長肉。不過她覺得自己最近肌肉結實了很多。
“我們傅導太狠,我被他操得簡直快沒命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另外兩人臉色皆是一變。偏偏溫故自己一點感覺沒有,還在那裡樂呵呵地吃菜。
過了一會兒她才察覺到不對,疑惑地看那兩人:“你們怎麼不吃呢?”
“吃吃,馬上吃。”
羅姨端了飯碗默默扒菜,時不時偷看唐應欽一眼。
後者表情略有些奇怪,但還算剋制,低頭喝起湯來。溫故在那之後就沒再說話,一直在那兒努力消滅每一道菜。
吃了這麼久的盒飯,她現在一聞到那個味兒就難受。還是家裡的飯菜最好吃。
吃飽後溫故往沙發裡一躺,舒坦得全身每個細胞都在跳舞。
累到極致後的享受,比每天花天酒地更讓人覺得滿足。
“小叔叔,我這次真的學到了很多。”
“都有些什麼,說來聽聽。”
唐應欽叉了一顆櫻桃塞溫故嘴裡,對方邊吃邊道:“我們傅導真的是個天才……”
話沒說完,就聽見對方輕咳了兩聲。
溫故看他:“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
“不,是心裡不舒服。”
“心絞痛?”溫故緊張起來,“你怎麼會得這個病。小叔叔你年紀也沒到吧。”
唐應欽突然很想拿本雜誌抽她。
溫故沒看到他鐵青的臉色,還在那裡張羅著給他找藥。結果被唐應欽一個用力,直接就拽進了沙發裡。
整個人跌進他懷裡的時候,溫故疼得直叫。
“小叔叔,你這肌肉也太硬了。”
溫故摸著被撞疼的肩膀,艱難地爬了起來:“你到底有沒有病?”
“溫故,趁機罵我是嗎?”
“沒有,我真關心你?”溫故湊近到他跟前,“你這臉色看起來還行,不像心絞痛的樣子。你到底怎麼個不舒服法?”
她離得太近,搞得唐應欽有片刻的失神。他往後挪了一點,清清嗓子:“以後說起傅瑎你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
“這樣不太好吧,不尊重啊。”
“你也常直呼我其名。”
“你跟導演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
溫故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一個是長輩,一個是老師。好像……”
“本質都一樣。你要覺得叫名字不好,叫他傅導也行。但把我們兩個字給去了。”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