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這麼壓了上來。
溫故剛趴好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覺得腰上一痛,緊接著又是綿延的酸楚。那酸比痛更讓人難忍,溫故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哎喲你輕點兒,唐應欽。”
“你最近翅膀硬了是吧溫故,整天對我直呼其名,還動不動就發脾氣……”
“我錯了小叔叔,我真的錯了。”
溫故在那裡又哭又笑,哼哼唧唧不住地求饒。因為痠痛,她連話都就不完整,常常剛說幾個字就得叫喚幾聲,到最後眼淚都下來了。
“小叔叔我以後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心裡不痛快就拿箱子出氣,結果扭了腰,我說你這是活該。”
“對對我活該,全是我活該。”
“一個人偷偷躲房間裡哭,要不就衝我亂髮脾氣,你這是不尊敬長輩。”
“是是,我目無尊長……哎呀好酸啊。”
溫故兩手抓著床單,在那裡死命地掙扎。可唐應欽力氣太大,兩隻手輕易就將她制服,根本無法逃脫。
到最後實在受不了,溫故只能去咬被子,邊咬邊哭,那眼淚汪汪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唐應欽一抬眼看到鏡子裡她這個樣子,心裡那股氣一下子就洩了。
他鬆開溫故,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擦擦吧,眼淚鼻涕一大堆的,回頭酒店該問你多收服務費了。”
溫故趕緊爬起來擦眼睛:“哪裡有鼻涕,你盡胡……”
那個“說”字還沒出口,她就用力吸了吸鼻子。唐應欽冷笑兩聲,溫故只能當沒看見。
她慢慢地往旁邊挪,生怕再被抓回去按摩。唐應欽看她這樣便衝她招招手:“過來吧,我好好給你看看。”
“不用了,我好多了。”
溫故一手摸著腰,總覺得還是有點酸酸的。但跟白天比起來又好了很多。
唐應欽按摩下手雖重,效果好像還不錯。
“明天還得出去玩,你這樣怎麼出門。想讓我跟秦溪兩個人去?”
溫故立馬道:“明天秦溪也去啊。”
言語裡是掩飾不住地不滿。
唐應欽就笑:“你若去她便不去。可你要是傷得重就只能在酒店待著,我一個人玩挺沒意思,總得找個人陪。”
“秦溪不上班嗎?”
“設計師,又是自己的工作室,去不去都行。我要開口請她陪我,她肯定願意。”
溫故不說話。心裡很明白唐應欽說的是事實。秦溪顯然喜歡唐應欽,若後者肯有所回應的話,搞不好兩人分分鐘就能在一起。
想到這裡她馬上道:“我沒事兒,明天我陪你去吧。”
說得太急,眼見著唐應欽又是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溫故趕緊又加一句:“我是怕耽誤秦溪工作,人家一天掙挺多吧。”
“不是一天,是按一小時收費。”唐應欽湊近了唬溫故,“掙的還是澳幣,一比五,一天不幹損失慘重。”
溫故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所以我們還是不要麻煩她了。”
“那你躺下來我再幫你按按。”
“還要按啊。”
“是有點疼,但你想快點好就得這樣。要不我給你找個專業師傅,給你來個全套?”
溫故一想到電影裡那些誇張的鏡頭,嚇得小臉都白了。
“不用不用,還是你來吧小叔叔。”
說著乖乖躺了下來,拿過枕頭墊在下巴下面,兩手緊緊攥著枕頭的兩個角,一副英能就義的樣子。
“來吧小叔叔。”
“放鬆,又不是給你上刑。”
“你這比上刑還可怕。”
唐應欽在她腰上輕拍了一下:“這麼點疼都忍不住,以後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