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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自己,在這樣危及的時刻中,居然還真的換了一下手,太過快了,導致黎鑰一時間都沒有察覺出來,等到發現男人的左手換成了右手,右手抓著扶手,他這才意識到對方換了隻手。
摩天輪還在旋轉,帶動著黎鑰他們的吊籃逆時針朝右邊緩慢地走,已經離開的最高點,可他們吊籃的三百六十度大擺動還沒有停止。
黎鑰咳嗽起來,但咳嗽被吊籃的擺動給停止,他突然一口氣沒緩上來,整個人當時神色就變得可怕起來,額頭青筋暴突著,黎鑰趴在男人肩膀上,渾身有菗搐的跡象。
喉嚨刮骨地難受,一時間無法呼吸,嗓子眼裡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般。
黎鑰眼底浸出了淚水,可別自己以這種可笑的方式死去,那就讓他很無耐了。
黎鑰急需要氧氣,可無論怎麼呼吸,氧氣都無法進入到他的身體裡。
黎鑰發出啊啊啊喑啞的呻吟,他難受地流出了眼淚,但因為吊籃被盪到了高處,導致他身體也是倒起來的,於是眼淚這一次不是往下流,而是往額頭方向流。
要死了嗎?
那一刻黎鑰只有這一種想法,突然間嘴唇上有身體東西貼了上來,然後有氧氣渡了過來,黎鑰根本不管那是什麼,兩隻手死死抓著對方,像是溺水的人渣瀕臨死亡的時候終於有根水草出現,他抓著那根水草,指甲用力地陷到對方後頸的皮肉裡。
終於有一點氧氣進到黎鑰身體裡,但還遠遠不過,他瘋狂地想要吸取得更多,可氧氣突然斷了,他喉嚨再次感到窒息,只是這次的窒息和前面有點不同,雖然也讓他難受,但卻不是會逼近死亡的難受。
吊籃從最高點往下落,前後加起來一共蕩了有三次,第三次之後總算停了下來。
而哪怕危險暫時離開,黎鑰這個時候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連抬起手指,從男人背上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是對方將黎鑰的手給拿了下來,男人的腿還伸直著,固定在兩個左右座椅之間,這樣如果一會還有狀況,就不用再手忙腳亂。
他拉過黎鑰的手,發現黎鑰的本來青蔥的手指,有的指尖居然有著刺目的紅血絲,男人立刻就心疼起來,替黎鑰輕輕吹著手指。
疼嗎?男人異常的關切。
黎鑰滿眼淚水,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本來還能忍的疼痛,被男人這麼一問,好像突然有什麼斷開了一樣,黎鑰的眼睛裡一瞬間淚水瘋狂聚集,一滴接著一滴滾落在臉龐上,黎鑰視線模糊起來,被自己的淚水給模糊了。
男人一把將黎鑰給摟到懷裡:不會有事的,有我在。
黎鑰還是低聲的哭泣,他的聲音非常的細微,有時候甚至是沒有聲音,但男人感覺到自己頸邊一片溼意。
黎鑰在不停的流淚。
男人語氣關心地安撫:馬上就下去了,閉上眼睛,我會保護你。
男人輕撫著黎鑰的後背,在黎鑰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眸色突然一個大變,擔憂是真的,可同時更多的是癲狂和魔障。
他的寶貝兒簡直太會演了,導致卞南楓甚至開在在懷疑,孤島遊戲裡,最後他看到的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覺吧?
如果不是,那就是另外那個前監管員在演戲,他故意扮演出病美人的狀態,讓他誤會黎鑰和他是一個人。
但兩個人真的有本質區別,不像是一個人。
是對方的把戲?
卞南楓無聲的微笑,因為他又非常篤定,那就是真的。
黎鑰和前監管員就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更不是兩個不同的人格,他們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人。
他的可愛寶貝以前是演員嗎?
卞南楓不怎麼關注娛樂圈裡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