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不過倒是校草這個,黎鑰會記得清楚是因為本來是讓他當校草的,但黎鑰一句話,別來煩他,立刻就換了人。
後來班上還出了個事,那就是一個原本成績還不錯的人,家境好像一般,某天突然就不來學校了,後來才偶然聽說似乎是在學校跌下樓梯受了傷,沒多久又診斷出精神狀態不好,有抑鬱症之類的,再後來那個同學就徹底消失了一樣,黎鑰再也沒有聽到對方的訊息了。
記憶從過去拉回來,離開了教室,黎鑰站在宿舍裡,陌生又熟悉的教室,彷彿他真的在這裡住過,他面前的地面上丟了很多東西,一地凌亂,床被還有衣櫃裡的衣服,都扔了出來,看那樣子應該都是他的。
不男不女的垃圾還是自己滾出去,我可不想晚上睡覺時有人往我床上爬,噁心!
有同學逆光站著,他臉上表情冷漠,看骯髒垃圾一般的眼神不爽地瞪著黎鑰。
趕緊滾,臭死了!另外一個同學走過來,一腳踢開黎鑰的被子。
黎鑰想說話,可喉嚨裡堵著什麼,讓他突然無法出聲。
四周景色轉變,黎鑰站在了班主任辦公室。
黎鑰你有同學私下裡來找老師,說你偷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在你的衣櫃裡被找到,這個事你怎麼解釋?
我沒有偷!黎鑰說,聲音似乎不受黎鑰意識的控制,就這麼自己出來了。
可同學都找到了證據,還不只一個同學,是好幾個,哎,這樣吧,你把你父母叫來,你回家待一段時間,然後再來學校。老師根本不去調查事實,就聽信了某些同學的汙衊,讓黎鑰離開學校。
黎鑰張了張嘴巴,解釋的話堵在喉嚨。
黎鑰站在家裡臥室門後,外面父母在吵架:你怎麼帶孩子的,年紀輕輕就不學好,跑出去和男人睡,他怎麼變成這種變態了?
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在數落。
我、我怎麼知道,他什麼都不說也不愛和人交流,我怎麼知道他會喜歡男人,還去和男的鬼混!
我太命苦了,為什麼生了這種兒子?
女人哭訴起來。
連父母都聽信謊言,不信自己的孩子。
把他送醫院去,我認識一個朋友,他知道一家醫院專門治這種變態的病。男人小聲地說道。
能治好嗎?
不能治也得治,難道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們兒子是個變態?我丟不起這個臉!男人的面子比兒子被詆譭的真相重要。
黎鑰靠在門上,喉嚨突然發癢,他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低頭看著手指間沾染的血,黎鑰卻笑了起來。
他想某個人是不是該出現了?
場景再次一換,黎鑰來到了一個病房,病房裡裝修簡單,但窗戶卻裡外都加固了,屋裡看不到任何帶有尖角的東西。
身後關著的房門吱嘎聲裡開啟,熟悉的腳步聲靠近。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不一樣,黎鑰只是聽腳步聲就能確定來的人是誰。
黎鑰沒有回頭,身後的人一身純白的白大褂,在看到黎鑰瘦削的背影后,頓時心疼起來,醫生走上前就把黎鑰給摟在懷裡,從後面摟上去。
老師來接你了。醫生低頭吻啄在黎鑰耳邊。
黎鑰一回頭,眼瞳裡聚滿了淚水,看到老師的一瞬,彷彿看到了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老師,我不是同性戀,我不是黎鑰不停搖頭,淚水跌落眼眶,滑落在他嬌嫩的臉龐上,那淚水彷彿被碾碎的甜蜜花汁,光是看著,醫生都覺得肯定是甜的。
醫生低頭想去舔一舔,黎鑰突然推開醫生,他瑟縮地把自己身體給緊緊抱住。
別靠近我,不要碰我,我不是同性戀!黎鑰顫抖著不停呢喃。
老師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