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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離開這裡,不能繼續再這裡待下去,不然說不準下一個脖子被扎的就是自己了。
可就這樣跑出去,會不會被攔住?
雖然校醫已經清理完血跡,還拿拖把將地面的水給拖乾淨了,然後坐在了桌子後面,他的眼神也沒有看向玩家們,可沒有人這個時候心情有多輕鬆,反而全都繃緊了神經。
要不乾脆先下手為強!一個頭發很短,鬢角兩邊又給打理得很薄的玩家悄悄頂了一下徐洋的後背,他舉起手做了個往下劃的手勢。
徐洋右手裡還拿著校醫給他開的藥,看出來同伴的意思,但真的撲上去嗎?
校醫坐在桌子裡面,哪怕視線沒有落他們身上,狹小的醫務室,空氣壓抑和沉悶,好像隨時都有無數雙眼睛在死死盯著他們。
徐洋抿了抿唇,喉嚨感到乾渴,他吞嚥一口口水潤澤喉嚨。
這個法子怕是行不通,估計稍微有點異動就會被校醫給發現,然後被針筒頂端的針給扎透。
很小的一根針,卻能瞬間要了一個人的命。剛剛怎麼發生的,大家都沒看清楚。
等到校醫停下來,鬆開手,玩家們看到的就是一名玩家脖子鮮血噴湧。
血液噴濺到校醫的衣服上,將他白色的大褂給染上了刺目的紅,可校醫那個時候卻在笑,十分愉悅的笑。
徐洋沒什麼把握,更多的可能是他衝上去然後輪到他死。
徐洋畏懼死亡,這裡的玩家都畏懼死亡。
目前看來醫生坐在那裡沒有動靜,而且剛剛是那名玩家站在了門的後面,直接把門給擋住了。
校醫只攻擊了那個人,沒有攻擊其他人,這裡面有點資訊可以抓住。
說不定他們離開校醫也不會阻止,畢竟他們也只是進來陪著他一起看一下手臂上的傷。
徐洋舔了舔自己嘴唇,他緩緩轉過身,嘴巴張了張,組織好了說辭,可空氣裡浮蕩開的血腥味讓徐洋有種本能的恐懼。
看校醫那閒適的表情,似乎就是在期待著他們提出離開。
該怎麼辦?
徐洋額頭快急出汗水了。
就在他焦頭爛額,不知道是走是留的時候,擋板後面突然有人咳嗽,陌生的咳嗽聲,不是自然捲發出來的。
而且自然捲就站在擋板的入口處,徐洋猛地轉頭,看向了自然捲,自然捲和徐洋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徐洋沒出聲,但差不多明白徐洋的意思,他目光微微往隔板裡面斜,然後輕輕點了一下頭。
徐洋轉頭觀察校醫,發現年輕的校醫在咳嗽聲出現後,隨意的表情變化。
裡面的是什麼人?
是玩家,還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徐洋凝著眼,很快他就想了個方法出來。
不能直接進去看,那就找辦法讓對方暴露出來。
隔板就很薄的幾片立在地磚上,剛好徐洋站的位置離得不太遠,他往後稍微移了兩步,拿腳跟輕輕去勾了隔板的一個腳,跟著他抬頭望向開啟的門外面,操場裡不時有人跑過,看得出來有人也想來醫務室,不過還沒靠近就讓其他進入獵殺模式的同學給撲到了,有個同學揚起手裡削尖的鉛筆,往玩家往前伸的手背上刺,狠狠刺下去,玩家嘴裡發出慘叫。
聲音傳到醫務室,有膽子小的錯過身不敢再看下去,有的乾脆捂住了耳朵。
徐洋盯著那名玩家手掌下流出的鮮血,鉛筆又繼續往他手背上刺,一下又一下,伴隨著玩家更絕望尖銳的叫聲。陌生的玩家,不熟悉的面孔,自己都自身難保,徐洋雖然同情那個人,也只能是同情了。
腳跟抵到隔板下端,徐洋餘光瞥了眼左手邊的校醫,對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