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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痕跡,甚至已經快蔓延到了玩家的下顎上,在左邊伸出來一點,看著就詭異。
玩家可以感受到痕跡的擴散,但他全然不在意一樣,注視著黎鑰的眼瞳充滿了和善的微笑。
這種笑和先前謝遠的笑不同,黎鑰看得出來,玩家是帶有真心的。
你怎麼看?玩家直接問起了黎鑰。
黎鑰臉往左右兩邊轉,他當時就以為玩家不是在問他,而是問他旁邊的人。
可是他的周圍沒有其他人。
另外的兩個人,那兩人分開坐的,有個人在喝酒,眼底的光非常沉暗。
另外一個眉頭深深擰著,好像已經完全把自己的內心給封閉了起來,不在乎周圍發生的任何事。
黎鑰重新看向面前的玩家,他眉尾有顆痣,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
但這會他臉就趴在黎鑰面前,於是黎鑰稍微一注目,就看到了那顆痣。
黎鑰表情顯得錯愕,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要問他這個問題。
他怎麼看?
他腦袋裡一片混亂,只感覺到恐怖和冰冷。
對於幻覺這個說話,你認可嗎?玩家那表情,是真的在和黎鑰討論。
而是臨時搭訕,打發時間。
就像是他信任黎鑰,覺得這個人可以信任一樣。
黎鑰微微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不認可了。玩家直接幫黎鑰給了一個答案。
黎鑰嘴唇張了張,對於玩家的話沒有否定。
玩家其實在休息區那裡看到黎鑰的時候就有種感覺了,哪怕這人再柔弱,在世被人給保護著才能活著通關的,但他能夠到這裡,就足以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病美人非常的聰明。
哪怕不聰明,肯定也非常會做選擇,選擇出相對正確的路。
你覺得現實安靜待著更好,還是說做點別的事,例如破壞比較好?
玩家這麼說的時候,染笑的目光突然就銳利起來,然後轉過頭,盯向了靠牆的一個地方。
那裡放置著一個漆黑的鋼琴。
在不久前,有人坐在鋼琴前面,曾經彈奏過音樂。
在那些音樂裡,他們這些可憐的人類,只能和他們可怕的非人舞伴跳舞。
沒有第二個選擇。
你要去後面的話黎鑰戛然而止,他也看向了那邊的鋼琴。
對了。玩家笑意加深,聲音也突然變得活潑起來,仔細看他的眼瞳裡,好像有著孩童般的開心。
你喜歡鋼琴嗎?
話題驟然轉換得太快,明明前一秒玩家那神色,分別就是強烈的破壞,他想要,不是,他打算去破壞那臺黑色鋼琴。
黎鑰愣住,視線回到玩家身上。
我會彈一點,雖然之前是挺累的,但要睡覺也根本睡不著,你喜歡什麼曲子,我彈給你聽。說著玩家就站了起來,他身上的長裙下面蓬鬆,而上面是緊身收腰的,將玩家那截纖細的腰給展現得很完美。
性轉過來的玩家們,似乎美貌值上面都會上升不少。
身為男性時,他們不會有這種吸引人的容貌,但現在這種容貌很捉人眼球。
似乎玩家的那份愉快打動到了黎鑰,比起周圍冰冷的空氣,還有壓抑沉悶的氣氛,似乎有點音樂確實挺好的。
喂,你現在去彈,要是把怪都給彈出來怎麼辦?一個玩家,正在喝酒的玩家,其實一直都有在聽這邊黎鑰和另外那人的談話。
發現另外的人好像沒多少害怕,居然還主動要去彈鋼琴。
音樂聲的開始和停止,在之前就像是一個訊號,怪物們出現和消失,玩家心頭頓時就猛地一跳,擔心這是某種潛在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