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猙,你不是說想把《我的父親》放到《覺醒》上推廣嗎?
不。南宮猙的主意改變得十分快,你說那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虞衡笑著看這世上最聽他話的孩子。
那我們一起再給玩家們,送一份新的禮物。
回到鴻業辦公室
虞衡聽得心臟驟然劇烈,無論多久,無論他多生氣,趙騁懷永遠能夠準確的挑起他的情緒。
他作為十七年後歸來的人,對漫長時間沒有太多概念。
然而,趙騁懷成熟的面容,低沉的語調,都在不斷訴說
有人等了他很多年。
也許是年輕時候的幼稚,也許是作為獵場王的傲慢。
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顯露出十七年歲月的痕跡,哪怕一眨眼,都透露出趙騁懷無法言說的後悔。
他輕輕握住虞衡的手指,宛如祈求。
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對嗎?
虞衡硬起的心腸,瞬間柔軟。就算想大聲怒斥趙騁懷,把這個心思迥異的壞弟弟重新改造,也無法告訴他不。
嗯
低沉的回應,圓滿了趙騁懷等待許久的答案。
即使心中預演了千百次的衝鋒,也不如虞衡一聲認同來得熱烈。
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在關上的臥室全然忘記了時間,更不記得別的事情。
南宮猙以最快的速度結束洗澡,髮梢溼潤,還滴著溫柔的水。
然而,他只見到緊閉的臥室門,視線稍稍逡巡,就能確定誰在裡面。
對他而言,好像一直是這樣。
爸爸和趙騁懷共處一室,再也沒有留給他的空間。
掌控著這間房子所屬權的男人,在爸爸回來的那一刻,又迴歸了曾經的孩子地位。
他站在門外,確定這門不會為他開啟,徘徊猶豫了一會兒,轉身下樓。
寬敞的別墅,產生了令他窒息的空氣。
南宮猙毫不猶豫的走出家,任由大門摔出狠狠的聲音。
夜色朦朧,路燈微弱。
他頂著一頭溼發,穿著單薄的t恤長褲,被涼意浸潤得意識清醒。
趙騁懷是不可取代的。
就像虞衡也是他不可取代的父親。
翻來覆去自我折磨的南宮猙,忍得住踹開臥室門的衝動,但他忍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等到人回過神,他已經熟練的走到了葉振南家門口。
這間葉小叔送給侄子的別墅,亮著昏黃的燈光。
可惜那些溫柔燈火沒能平復他的怒火,反而使他更加委屈。
南宮猙狠狠抬腿揣在門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不過一會兒,震驚詫異的葉振南開啟房門,慌亂的把人抓進屋。
小祖宗你又怎麼了?葉振南皺著眉,趕緊忙碌起來,頭髮都是溼的,虞叔沒給你吹?
火上澆油算他最行,南宮猙惡狠狠的揮開他撲過來的乾毛巾,葉振南,我生氣!
生氣也要把頭髮擦乾啊。
葉振南太熟悉他的任性,不要毛巾,我給你吹吹頭。
我不要吹頭!南宮猙頂著一頭凌亂溼發,我要聽故事!
故事
葉振南把人往衛生間推,頭痛不已。
什麼故事啊?怎麼最擅長講故事的虞叔回來了,老大還是要聽故事。
一晚上兵荒馬亂,睡一覺無事發生。
昨晚還氣得徒步走到葉振南家裡,要聽故事的南宮猙,睜開眼睛就往自家趕。
客廳整潔安靜,一切都像他離開時一樣。
手機沒有未接,更沒有聽到任何人尋找他的訊息,難免有些失望。
然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