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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咬咬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你們不用審了,我全都招了,老恭人是被我用夾竹桃毒死的,我擔心老恭人沒有死透,又讓童嬤嬤掐了一把。”
華靜瑤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讓童嬤嬤掐的?那為何劉老恭人脖頸上的指印,與童嬤嬤的手指對不上?那是一雙大手,是男人的手。”
素娥一怔,男人?怎麼還有男人?
她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沒有的事,你騙人。就是我讓童嬤嬤掐的,沒有其他人。”
華靜瑤臉上的笑容更加和煦,宛若洋溢在春風裡的喇叭花。
“那你就說說看,你為何要毒死劉老恭人。”華靜瑤問道。
祖母
內院裡,劉彩書陪著劉夫人坐在炕桌前,她偷眼看向母親,劉夫人面無表情,目光空洞,捻著佛珠的那雙手,好像不是自己的。
“夫人,不好了,剛剛外院傳來訊息,說素娥姐姐全都招了,是她殺了老恭人。”
丫鬟素月匆匆跑進來,進門時被門檻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啊?”劉彩書發出一聲驚呼,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素月,“素娥怎麼會殺人?你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奴婢也擔心聽錯了,又讓奴婢的弟弟去外院打聽了,順天府的衙役說的,他們說是素娥姐姐親口承認的,是她和童嬤嬤裡應外合,一起殺了老恭人。”素月的弟弟十二歲,還沒到出去的年紀,眼下也在內院當差。
劉彩書轉頭去看劉夫人,劉夫人手裡的佛珠捻得越來越快,可是劉彩書卻還是看到了,劉夫人那塗著鳳仙花汁的手指在微微顫抖。
“再去打聽,你們全都退下去,快!”劉彩書喝道。
素月連同屋裡的兩個丫鬟應聲退了出去。
劉彩書走到門口,重新關好門,這才走回到劉夫人面前,壓低聲音問道:“母親,祖母是不是您殺的?”
劉夫人猛的抬起頭來,她瞪視著劉彩書,眼底漸漸湧起怒意:“你胡說些什麼,我怎麼會殺死你祖母。”
“因為您恨祖母,恨祖母從不把您放在眼裡,更恨祖母操控哥哥的親事,素娥是替您頂罪的,不是嗎?”劉彩書低聲質問。
“你”,劉夫人抬手欲打,卻終究沒有打下去,她嘆了口氣,把手裡的佛珠放在炕桌上,“你祖母不是我殺的。她死了,你至少也要為她守孝一年,你父親素來愚孝,說不定會讓你守上三年,而你與二皇子的親事至今尚未下旨,一旦你要守孝,這門親事十有八、九就要黃了,我好不容易才給你爭取來的好親事,豈會就這樣白白失去,所以你不胡思亂想,我真的沒有殺你祖母。”
劉彩書凝視著劉夫人,感覺母親不像是在說謊。
她想著劉夫人剛剛的這番話,不由淚盈於睫:“母親,您真覺得這是好親事嗎?二皇子他”
“你是要說二皇子是個病秧子,既不得聖寵,又沒有母家支援,對嗎?”劉夫人反問道。
劉彩書沒有說話,淚珠如斷線的珠子順著面頰滑落下來。
“可那時若是沒有這門親事壓著,你祖母就已經把你嫁給她孃家那個尚未及冠就生了四個庶子庶女的侄孫了,你祖母甚至連信物都給送過去了。”劉夫人聲音冷冷,毫無感情。
“不可能!怎麼可能,祖母祖母雖然不喜歡我,可也不會這樣做啊,再說還有我父親,父親不會答應的。”
劉彩書拼命搖頭,從小到大,劉老恭人確實不喜歡她,當著丫鬟的面,就說她是賠錢貨,又說她長得醜,給高門大戶當小妾都不配,可是那畢竟是她的親祖母,她的父親是從四品的翰林侍講學士,是能出入御書房的人,祖母即使討厭她,也不會把她嫁給孫盛那個混帳。
劉夫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