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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鏡前,姑娘一遍遍問那鏡裡的人兒:“要不就應了他?可是我一個女兒家,如何說得出口?”
大皇子想到這裡,又去翻那些話本子,到了這一步,後面該怎樣了?
可是大皇子還沒有翻到他想看的情節,內侍便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大殿下,不好了,駱三老爺來了!”
駱三老爺就是駱炯。
大皇子不悅,駱炯又不是沒來過,明明都要變成親戚了,這內侍大驚小怪的樣子,真丟臉。
他揮揮手:“請駱三老爺到花廳吧。”
內侍只好出去,其實他很想告訴大殿下,駱三老爺殺氣騰騰,像是來打架的。
一定是他想多了,誰敢來找大殿下打架呢,那三位皇子全都不會,其他人就更不會了。
內侍錯了,錯得離譜!
駱炯真是來找大皇子打架的。
他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尤其是那張臉,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
其實他很不好欺負。
建明伯府的人,若是真的好欺負,又怎能守得住偌大的家業。
大皇子一怔,駱仵作的臉怎麼黑了?而且那眼神怎麼像要殺人?
大皇子隱隱覺得不妙。
“殿下,臣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駱炯說道。
大皇子的心沉了下去,駱炯還是 華大小姐沒來
駱仵作的這番興師問罪雷聲大雨點小,稀裡糊塗地就不提了。
這倒是把秦崴給看懵了,怎麼回事?他已經吩咐下去,讓幕僚替他去寫給駱炯求情的摺子了。
這叫有備無患,萬一駱炯把大皇子打了,那說不定就能凌遲,不上摺子求情那能行嗎?
其實吧,大皇子的那點小心思,秦崴早就看出來了。
他覺得這事兒成不了,所以他就沒有告訴駱炯。
可是現在好像哪裡不對勁,駱炯不但沒有欺君犯上對大皇子動手,而且還歡歡喜喜地走了。
秦崴鬆了口氣,可是為何心裡還有點小小的遺憾?
華靜瑤猜得沒錯,順天府的確有案子,之所以沒人通知她,還真的是因為她在孝期中。
且,說來也巧,這案子裡的苦主,與華靜瑤還是認識的。
苦主是苗紅,就是那位擅長畫貓的書生。
苗紅與秀秀的親事,苗張兩家已經下了文定,只等秀秀孝期滿了,兩家便正式過禮。
苗紅原本住在書院裡,張家不想讓秀秀隨他回老家,苗紅自己也喜歡京城。苗家的幾位兄長商量之後,讓人送來一筆銀子,讓苗紅自己看著在京城置辦宅子,做為日後的婚房。
苗紅託了牙行,尋到了銅鑼巷一處兩進的院子。
這處院子原先的主人是吏部員外郎梁世白,去年梁世白外放河間做了知府,這處宅子委託給牙行售賣。
宅子不大,很適合小夫妻居住,這院子前年翻新過,屋前有海棠,屋後有芭蕉,苗紅帶著秀秀去看過,兩人都很滿意。
苗紅和秀秀上午看完宅子,便跟著牙人去牙行簽了文書,交了銀子,次日又到順天府去辦了房契地契,這宅子便歸了苗紅所有。
苗紅很高興,第二天便僱了人去拾掇宅子。
沒想到大門開啟,院子裡那株西府海棠下面,躺著一具女屍!
苗紅去報案,尹捕頭帶人過來時,那些僱來的雜工和左鄰右舍看熱鬧的,全都在院子裡。
院裡院外鬧哄哄的,全都是人,有膽大的後生,甚至還把屍體翻過來,想看看女屍長得漂不漂亮。
啥線索也沒有了。
尹捕頭氣得不成,喊著要抓人,那些看熱鬧的才一鬨而散。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