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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靜瑤的眉頭蹙得緊緊的,她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是她知道的,可是卻又想不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
她仔細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太多事。
方家滅門,裴渙帶走保住,華靜琮成為疑犯,方裁縫和方大娘的身份暴光,石頭衚衕的里正證詞引出老李和董祥,抓到毛貴兒,找到老李屍體,引出小喬氏,查出大喬氏未死,齊郎中浮出水面,要查大喬氏去天橋,查到大石坎,大石坎全院的人失蹤,小紅鞋和她的丈夫和兒子……
等等,小紅鞋的兒子!
華靜瑤眼睛亮了,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記錯,她問沈逍:“你還記得小紅鞋說她的兒子多大了嗎?”
沈逍說道:“小紅鞋說他兒子到四月份才滿三歲,那麼現在是兩歲多。”
兩歲多的男孩子!
保住也是兩歲多,從調查的情況來看,保住和小紅鞋的兒子只相差兩三個月。
華靜瑤沒帶過小孩,她只好求教四人當中年紀最大的汪佩雲:“兩歲零九個月的孩子和兩歲零七個月的孩子,個頭上有區別嗎?”
汪佩雲搖頭:“就差兩個月,能有多大的區別,莫非你們懷疑,被送進西市街的孩子是那個什麼小紅鞋的兒子?”
華靜瑤有些無奈:“飛魚衛查了兩三天,也沒有找到大石坎那些人的下落,那麼多人要出城肯定會引起旗手衛的注意,既然城門那裡沒有訊息,很可能他們還在京城,而如果白水教要帶走的孩子是保住,而保住又不知所蹤,他們會不會找個差不多的孩子來冒充呢?”
為什麼要冒充?
這是所有人,包括華靜瑤自己的疑問。
華靜瑤想起了方氏臥房之中的那間密室,保住就在密室裡。
那間密室一看就是保住常住的,保住平時就是在那密室裡。
既然方家人已經給保住弄了個華家骨肉的身份,那宅子也是華靜琮掏錢置辦的,而華靜琮既沒娶妻也沒納妾,那麼方家人怕什麼,怕華家來人搶走保住,還是怕有人綁架保住找華家要贖銀?
這好像都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保住的真實身份很特別,特別到方家人想盡辦法要把保住保護起來。”華靜瑤說道。
華靜瑤沒有說出來的是,在她聽到石頭衚衕老里正的證詞之後,曾經有那麼一陣子,她還懷疑過保住是方裁縫和方氏所生。
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再這樣想了。
方氏若只不是方大娘所生,這倒也說得過去,比如她的生母是個外室,再或者是方裁縫抱養的。
但是方氏明明不是方大娘生的,方家卻還讓方大娘坐了個假月子,隱瞞下方氏生母血崩而亡的事實,這就很奇怪了。
方氏的身世,很可能並不是大家眼中的這麼簡單。
方氏的身份不簡單,保住的身份當然也不簡單。
而華靜琮,就是個給人拿來擋槍的傻貨。
傍晚時分,蘇州街上的謝記漆器鋪子裡忽然來了四位不速之客。
他們是一位王大爺和他的三名隨從。
這位王大爺很有氣派,說是要給女兒訂做嫁妝,要見謝記漆器鋪的掌櫃。
很快,掌櫃就來了,是個身材瘦小的老頭兒。
老頭自稱姓李,李掌櫃。
王大爺擰著眉毛,那眉毛被他擰得一高一低,像兩條比賽誰能飛起來的毛毛蟲。
“啥?你姓李?這不是叫謝記嗎?你怎麼姓李?”
李掌櫃見的人多了,可像這樣長得人模狗樣可是卻沒文化的,還是頭回見到。
李掌櫃忙道:“小姓李,只是掌櫃,東家是姓謝。”
“原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