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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的閨女又漂亮又聰明,難怪沈逍那小子早早就惦記上了。
“錢不爭在朝堂上那麼一鬧,如今還有誰不知道梁家那些爛事,真是上不了檯面。還有鄭榮,臨老入花叢,聽說已經請了御醫進府,看來要稱病了。”
做官做到鄭次輔這個位置,門生故舊遍佈朝堂,牽一髮而動全身,最好的法子就是冷著他,讓他自己找個體面的退路。
先是稱病,接著便是乞骸骨,一般是三次, 鳥語花香
轉眼過了一個月,沈逍終於回到了國公府。
沒錯,自從梔姐兒被接到折蘆巷之後,也自從沈逍回京以後,他這還是 牌九蛾眉
夏去秋來,慈寧宮的牌局雷打不動,偶爾昭陽長公主不會過去,但是大長公主卻是雷打不動。
大長公主的婆家姓廖。
廖家是揚州大族,到了仁宗年間,廖家嫡房勢微,子孫中沒有出挑的人材,反倒是一個外室所出的子弟,名叫廖雲的高中進士,後來又選上庶吉士。廖雲出仕之後,在數次政局動盪中,站隊正確,一生官運亨通,孝宗登基時,廖雲官拜戶部尚書,文華殿大學士,有“計相”之稱。
如今在京城的廖家便是廖雲這一支。
大長公主的夫君廖謹二十二歲時高中狀元,騎馬遊街時被大長公主一眼看上,把那戲臺上的狀元尚公主的戲碼搬到了現實上。
只是現實中的狀元郎在做了駙馬之後並沒有做那戲臺上的八府巡按,而是在瀚林院編了一輩子書,與大長公主對詩品茶,描眉簪花,詩情畫意了幾十年,前幾年駕鶴西去。
廖駙馬泉下有知,估計打死也不會相信,雅緻了一輩子的大長公主,在他仙逝之後,忽然轉性,什麼詩啊畫啊,哪如打牌有意思,大長公主不但進宮打牌,在府裡也是日日坐在牌桌上。
除了打葉子牌,大長公主還喜歡推牌九,而且還必須要真金白銀,否則老太太就嫌不過癮,沒意思。
大長公主是皇帝的親姑姑,宗室裡輩份最高的就是她了,誰敢贏她的錢?於是大長公主逢賭必贏,愈戰愈勇。
鄭妤姑娘就是大長公主在賭桌上見到的。
鄭妤的外祖母是廖駙馬的親姐姐,廖老夫人已經去世多年,膝下一兒一女均不在京城,兒子範文陽外派廣東,女兒範氏則遠嫁蜀地。
去年範文陽升任昌平知州,這才與舅舅家漸漸有了往來。
範氏自從嫁到蜀地,十幾年來一直水土不服,小病不斷。
範文陽到了昌平後,又得知外甥鄭郡已經考取童生,便寫信邀請妹妹和妹婿帶著一雙子女到昌平小住,一來是為了調養妹妹的身體,二來也能給鄭郡請位名師。
鄭家是蜀中也是詩書傳家的仕林大族,但是最近十幾年,鄭家子弟在仕途上便難有做為。